而当顾婵来到佛堂里时候,发现魏星和九指老丐,这会儿正聊的热火朝天。
她迈步走到两人旁边坐下,一脸好奇说,“你们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聊国家大事呢!”魏星怪笑说。
“什么国家大事?”顾婵好奇问。
魏星眨了眨眼说,“聊皇帝老爷子什么时候退位,太子爷能不能顺利的登上皇位,成为天苍国新皇。”
“那得看皇子死了几个了,如今最有竟争力的二皇子服毒自尽了,剩下的九皇子和其他那些竟争力强的皇子,不知道谁还会死。”顾婵摊手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太子想要上位,必然就得去除掉身边的威胁才行,否则就算他坐上了皇位,也会如坐针毡,心里不踏实。
九指老丐呵呵一笑说,“那你揣测一下圣意吧!觉得皇帝老儿心里最想谁坐上龙椅。”
“废话,我要是皇帝老儿,肯定把皇位传给轩辕青那臭小子,他文武双全,对老百姓又负责任,天苍国交到他手里才有未来。”顾婵没好气说。
九指老丐突然沉默下来,闭上双眼默默颂经。
顾婵怪笑说,“我说老帮主,以前也没见你天天礼佛的呀!怎么最近这么勤奋了,经常看到你在佛象前颂经呢!”
“这不二皇子死了吗?我想着多颂点经替他超度超度,毕竟他当江南领主这些年,江南一带的老百姓们还是过的不那么难的,也不能全然说他坏。”九指老丐微笑解释说。
顾婵伸手挠挠头,虽是没大弄懂老头儿这话里的含义,不过她倒也承认,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轩辕烈这个人虽是自大好面子,不过对百姓还是有他处事原则的,因此他服毒自尽后,江南一带所有百姓,也没有谁说他坏话,反而也都觉得他死的可惜了。
魏星则伸手碰碰顾婵说,“走吧!我们去外面院子里聊,别打扰老帮主颂经礼佛了。”
“也好。”顾婵点头应下。
接着两人便起身离开佛堂,来到外面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顾婵问,“你大清早的来找我,到底要谈什么事?”
“你不都是领主了吗?那我们间的关系就不用藏了呀!你得给我走个后门,帮我一统江南城北面的青铺红铺才是。”魏星嘻皮笑脸说。
“我去,凭你的能力和手段,还用得着来我这儿走后门?你这是侮辱你自己呢!还是在侮辱我?我顾婵从中原城一路带过来的手下第一员大将,会连这点儿能力都没有?”顾婵一顶高帽子扣了上去。
魏星瞬间傻眼了,他是真没想到,顾婵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本来他想一统江南城北面青铺红铺,只要顾婵这个领主说句话,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可照现在这情况来看,貌似顾婵是压根儿不打算给他开这个后门啊!
这就让他显得很尴尬了。
顾婵坏笑说,“行了,你自己回去努力吧!这事儿就不用找我开后门了,如今也是你们四人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可别给我丢脸了。”
“好吧!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没办法了。”魏星无奈摊手说。
顾婵就准备起身回去继续补觉。
魏星突然伸手拉住她说,“别急啊!我还有事儿要给你说。”
“何事?”顾婵疑惑。
魏星偏头往佛堂里看了看,这才悄声说,“我有种直觉,这丐帮的老帮主不简单,早上我来以后,一直在和他聊关于天苍国的事情,我发现很多国家大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见解独到,你可得小心着点儿他才行。”
“的确,我之前就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儿,尤其是他给我出那些点子,当真是个个点子都打在七寸上,每次都能帮我化险为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来江南一带后碰上的贵人。”顾婵皱眉说。
一开始她觉得,她那一卦象里显示的贵人,应该是常维才是,但后来她发现,常维好像达不到贵人的标准。
反观九指老丐,当真是每每在她最难的时候,都能给予她最好的指点,让她不至于找不到方向,所以这会儿她也觉得,魏星这话没毛病。
魏星咧嘴一笑说,“反正你小心点儿就行,我回去了。”
“去吧!早点把江南城北面的那些声色场所搞定,以后我有大用。”顾婵提醒说。
魏星肯定的点头。
接着两人不再多说,他立即起身与顾婵道别离开。
他走后,顾婵这才压下心中疑惑,回去了后面房间里继续补觉。
而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月悄然而逝。
这半月时间里,顾婵每天过的挺轻松,江南一带的老百姓因为赋税减轻的缘故,干起活儿也个个都卖力,挣的钱也比之前多了,大家也都纷纷拥护顾婵,算是让她坐稳了江南领主之位。
炎锡山和郭怀那边,则按之前的计划,组织好了几十个飞行玄兽队,按每一队五只飞行玄兽的数量算,这几十个飞行玄兽队,就足有几百只飞行玄兽。
顾婵每天就让五个飞行玄兽队摸黑出发,飞到太子水路大军顶上洒油,因为还是冬季的缘故,夜晚冷空气袭来混合上油,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油雨往下落,算是把水路大军乘的那些船都给浇上了。
这天晚上。
正当顾婵在后院禅房里吃着晚饭的时候,炎锡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找到她说,“领主,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顾婵放下碗筷问。
“太子爷手下的水路大军,已经有五艘大船,从支流里进入天苍江了。”炎锡山一边擦着额头上冒起的汗珠,一边着急说。
顾婵脸色一沉,“怎么这么快?不是昨晚去浇油的飞行玄兽队那几个人回来秉报,他们还在支流上飘着吗?”
“没办法,今晚刮大风,那五艘大船主帆又大,所以顺风跑的很快,后面那十几艘船要小些,主帆也没那么大,所以走的慢些。”炎锡山解释说。
“那这先进天苍江的五艘大船,是谁领头?”顾婵询问。
“是南贤王父子二人。”炎锡山沉着脸说。
顾婵先是听的一愣,接着她僵硬的脸色变化,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冰冷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