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是桑儿最爱吃的糕点。”
柳如兰笑的如沐春风,将两盘糕点搁在桌上,“不过您来了,桑儿自然就没有吃这些的份儿了。”
江晚芍扫了眼那两盘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糕点,微笑着没接话。
那话莫名叫人听了不舒服。
什么叫做她来了,桑儿便不能吃?
她是专程来和小孩子抢吃的不成?
“如兰,我和谢锦书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也是她前来的目的之一,柳如兰当初常与她来往,对谢锦书也知道不少。
柳如兰有些诧异,“你和靖国公有什么事?”
瞧她的神色坦然,江晚芍心中不自觉一松,维持着面上的平静道。
“大病之后,我觉得谢锦书对我异常冷淡,所以怀疑,我们之前是不是吵架了?”
柳如兰不疑有他,骤然笑了。
“你们怎么会吵架呢,靖国公为人最是温润了吧。”
她仰头想了想,“你大婚前,曾和靖国公一道出京百里,去追一个逃跑的犯人,这事你还记得吗?”
江晚芍心中一跳,瞬间联想到,谢锦书曾说与她大婚前逃婚的事。
时间,好像正巧对得上。
“勉强记得一些,之后呢?”
柳如兰继续道,“之后你就被千岁大人单枪匹马追了回来。
那天雨很大,你们回城时,他骑马在前,都淋成了落汤鸡,你在马车里倒是毫发无损。”
江晚芍点点头,好奇般追问,“那谢锦书呢?”
柳如兰想了想,“他自然是不会被裴渡抓回来的,最后你们追踪的那个犯人,便是他抓到的。”
“后来……你和谢锦书似乎交往甚少,唯独去靖国公府看过那个犯人两次。”
柳如兰停了下来,笑意略微尴尬。
“王妃,后来你我二人便没再交往……”
江晚芍轻按眉心,心中像是有块巨石倏地落了地。
她几乎能确定,谢锦书口中的“逃婚”,就是他们二人,一起去追闻时谷的那次。
怪不得谢锦书每次都笑的云山雾罩,根本就都是编来骗她的。
她和谢锦书,定然也没有私情可言吧……她就说,自己怎么会是那样脚踩两条船的女人呢?
恰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形高大,容貌英挺的男人推门而入,率先便跪倒在地行礼。
“下官孟威,参见摄政王妃。”
江晚芍见他垂着首,十分恭敬地模样,忍不住微笑。
“我和如兰是好姐妹,孟将军不必如此见外,快请起来。”
心中想着,这孟小将军,一定是朝中崇敬裴渡的那一批。
“谢王妃娘娘。”
孟威又行了一次礼,这才抬头。
见到江晚芍容貌的那一刹那,他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连下颌上的肌肉都全然紧绷。
江晚芍没盯着他瞧,自然没注意到。
可他的变化,被一旁冷眼瞧着的柳如兰尽收眼底。
“夫君,别愣神了,快来坐吧。”
她笑的勉强,起身让位。
招来的是孟威的拧眉斥责,“王妃驾临,为何不派人快去请我?从前学的规矩,你全忘了不成?”
柳如兰红了眼圈,笑容也维持不住,“夫君,我担心误了你的公事……”
孟威见她又是这副挨了欺负的样子,心中自觉烦闷,摄政王妃亲临,以他的官职,还能有什么更要紧的公事不成?
更何况,江晚芍对于他们孟家来说,绝不仅仅是王妃那么简单,这点他早便对柳如兰强调过了。
“你去厨房瞧瞧,今日王妃驾临,午膳一定要备好。”
柳如兰心中憋闷,又不敢辩驳,只好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