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琛在楼下巡视一番,没看到夏千歌的身影。
不一会,他就找到书房旁边的客房,听见门被用力地推开。
夏千歌感觉到危险来袭,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随手把眼泪擦了擦。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一个阴沉着脸的男人走进来,那正是自己的老公厉柏琛。
他冷傲无情,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袖口银色袖扣泛着冷光,对夏千歌他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一进来就很不客气地掐住她的下巴。
“夏千歌,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仗着爷爷为你撑腰,怂恿他来催我和你生孩子,这两年你的手段是越来越有进步了!”
夏千歌正准备要开口,厉柏琛接着说,“两年前,你就用下三滥的手段,爬上我的床,算计我做了厉太太,怎么?现在又想母凭子贵,想要生下孩子,赖在厉家一辈子?”
夏千歌脸色煞白,用力地咬住嘴唇,“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没有!”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狡辩!你若没有?怎么会躲在这里,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偷听了我和爷爷的对话。”
夏千歌张了张嘴,无力反驳,此时就算自己身上长满嘴巴,也说不清楚。
厉柏琛瞧着她那个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脸鄙夷。
“偷听了也没关系,省得我浪费口舌,再和你说一遍。我的态度,你再清楚不过。想和我生孩子,你,夏千歌,不配。”
此时的厉柏琛就像地狱里的魔鬼,他的话就像一块又一块的刀片,在夏千歌心里来回的切割着,再痛,她也要忍着。
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自己的手心,却浑然不觉得痛。
夏千歌是一个聪明的人,结婚第一天晚上,她就知道了,厉柏琛不爱她。可是,原来他也只是用冷漠来对抗自己。
像今天这样,宛如一只咆哮的狮子,对自己进行战斗,还是第一次。
当他对自己反复说“不配”两个字的时候,夏千歌感觉那些话就像万箭穿心一般向自己射过来。
两年了,自己小心翼翼地,尽职尽责做着厉太太的本分。
她傻傻地以为,日久可以生情,只要自己一点一滴的付出,有朝一日定能捂热他的心。没想到,两年,六百多天,他只是比当初更厌恶自己了。
可是,她心里不甘心,对他依然存在执念。
想着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她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柏琛,这两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丝丝,一秒?”
问出这个问题后,夏千歌觉得自己很好笑,这分明就是自取其辱,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可是,她还是想听到他的答案。
当下,厉柏琛觉得她很奇怪,没有大哭大闹,却问了一个这么明知故问的问题。
他也不准备正面回答,他既冷漠又不屑地回答道,“你觉得呢?我的厉太太!”
其实,问出这个又傻又蠢的问题,夏千歌就是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答案,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只是,自己在自我麻痹,像鸵鸟一样不肯面对现实。
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哪怕他回答的时候有一丝迟疑,她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和小三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