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的挑衅和嘲讽,夏千歌并不以为意。
她可是手握免死金牌的。厉家有家规,只要女方没有过错,厉家的男人不能主动提离婚。
也就是说,只要她夏千歌没做对不起厉柏琛的事,纵使她安可怀孕了。如果夏千歌不提离婚,安可永远进不了厉家,她生的孩子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可是,嫁入厉家,就好比是古代打入冷宫的妃子,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此刻,夏千歌现在开始怀疑了,自己两年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为了守住自己仅存的一点点自尊,夏千歌倔强地说,“我明白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看着夏千歌的背景,凄凉无助,却又多了一些往日她所没有的坚强和决绝。厉柏琛下意识地往前迈出一步,那一刻他产生了恻隐之心。
很快,理智又把他拉回来了,他想到了她对他耍的各种手段,只用了几秒,他就恢复了以往的冷傲。
……
宴会还没有结束,可是夏千歌已经没有心情再伪装下去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在梳妆台上,重新弄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淡定自若地下楼,走在厉成墨身旁,轻柔地说着,“爷爷,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去歇着。”
一听到夏千歌不舒服,厉成墨有点着急,对着孙子叫道,“柏琛,你老婆身子不舒服,你赶紧送她回去。”
夏千歌不想因为自己扫了大家的兴,婉拒了,最后让司机送她回去。
一路上,她有点迷茫,在这段感情里,自己就像一个乞丐,是时候要放弃了。
平日里,厉柏琛就把她安可当成是宝贝疙瘩。现在怀孕了,厉柏琛肯定千方百计会逼着她提离婚。
她夏千歌就算有厉家的家规和厉成墨撑腰。可是,留住他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这种感情,不要也罢。
回到家,她泡了一个澡,两年来自己总是小心翼翼地,紧绷着神经。
自己想明白了,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种感觉,真好。很快她便睡了。
睡到半夜,她感觉自己被一个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耳边还被热气包围着。
熟悉的气息告诉夏千歌,是厉柏琛。他竟然回来了,没有留在厉家老宅,也没有去安可那里。
不过,她感觉到厉柏琛有点不对劲,本能用手拢了拢自己的真丝睡衣,光脚就跑下床,俨然一副把厉柏琛当成色狼的姿态。
看见她这个样子,厉柏琛只觉得她在故伎重施。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感觉到身体有点异样。今天因为是家宴,他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厉成墨居然给自己下药。
大概是看出了自己态度里的坚决,所以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夏千歌挽回这段婚姻。
这时候,夏千歌淡淡地说,“厉柏琛,我们离婚吧。”
听到夏千歌拒绝自己,还说要和自己离婚。厉柏琛心中没有来由地烦躁和不悦。
不行,他这个样子,由着他还不要把自己吃拆入腹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气扇了厉柏琛一巴掌。大声吼道,”厉柏琛,你给我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