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竹也恢复了冷静,她跟裴长清说,只要她能平安生下一个孩子,便可以给裴大夫人求情,让解除对程卿卿的囚禁。
裴长清也同意了。
程卿卿被府医灌药救醒后便被抬进了落吟院。
一个月后。
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的程卿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一个粗壮的婆子手里捏着一根银针:“世子夫人,程姨娘昏死过去了。”
薛雅竹面上狠戾:“拿水泼醒,扎她脚底板。”
婆子蹲下抓住程卿卿的手腕,摸了一下脉:“夫人,程姨娘脉搏微弱,只怕在打会没命,现下世子因您失子,对您稍有怜惜,如果这个时候姨娘没了,只怕……”
薛雅竹站起身:“走。”
她从房里出去,院里抓着香草的婆子也放开了香草。
香草跑进屋,声音都是抖了:“主子,主子……”
她用尽力气,抱起程卿卿,放到床上。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夜里,她面无表情盯着上方:“香草,你说二表哥会救我出去吗?”
香草小声抽噎:“会,世子定然知晓您念着他。”
程卿卿无力地摇头:“不,在他提出让我做妾之时,我便已经不再喜欢他,我没有念着他,我只是疼。”
香草再也憋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三月后,御书房里的裴陌尘重重把茶盏放在御案。
一侧的赵海愣怔,这段时间主子情绪暴躁,从朝中大臣到身边侍奉的人,无不格外小心。
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殿外:“近来裴府有什么消息?”
赵海想了一下道:“裴国公去见了王尚书。”
裴陌尘的眼睛微眯:“朕是说那人的消息。”
上一次见她还是宫宴那次,自那次,他总是梦到她飘在空中,衣袂在风中飘舞。
这段时间,这个梦更加频繁。
上一次宫宴离已经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中间宫中又举行了几次宴,他都让人写了她的名字,可她都没来参加宴,问起裴府的人都说她身子不好,不想来参加宴。
赵海被陛下问愣了,之前陛下说那人的消息不用再回复,他便没有派人去查探。
他近期也没有听到过程家表姑娘的消息:“属下没有听到过什么消息,只是听说好像前几个月裴世子夫人有了身孕,后来不知怎么的孩子没保住。”
裴陌尘手搭在御案上轻轻敲击:“去打探一下那人的情况。”
赵海从御书房出去,便开始打探程卿卿的情况,经过多方面打探竟然也没有什么消息,他觉得甚是奇怪,立马返回宫中,去跟裴陌尘禀报。
裴陌尘见到他进去盯着他。
赵海立马禀:“陛下,属下多方面打探,没有程家表姑娘的消息,奇怪的是这几个都没有见过她。”
程卿卿嫁给裴长清,都该称呼她裴长清的妾,可裴陌尘身边的人谁也不敢,都还是称呼程表姑娘。
裴陌尘沉默,他想不到她会出什么事,毕竟裴长清对她还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