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左右,陇山书院山长住的院子里,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住在书院的学子们被惊醒,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裳,提着灯笼奔向山长的院子。
南栀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拢紧身上的斗篷,从兜里摸出来一把瓜子,淡定开嗑。
来之前,她把自己经历过的各种奇葩转变,都想了一遍。
以为是双胞胎出于嫉妒,杀了弟弟或者哥哥,再取代对方瞒天过海的事,谁知竟然是合伙开私塾赚钱。
书院的束脩一年二两银子,可以在书院住下,也可以去外面赁屋子住。
平日里吃什么,书院不管。
学子们大多是几个人一起,出银子请厨娘买菜做饭,自行解决吃饭问题。
五年前,山长大病一场,险些撑不过去。
当时家中的银钱正紧张,他本想把书院转出去,结果被时任县令坑了一把,白白丢了上百亩的良田。
病好之后,他想起县令贪婪的样子,恨自己致仕之前品级不够高,职位不够大。
也恨自己太过谨小慎微,没在任期内捞银子。
于是他找来书院里,那几个水平比较高的夫子,开始在外建私塾。
私塾的学生考中秀才,书院一个都没考中,不少百姓把孩子转去私塾上学,给夫子上供。
尝到甜头后,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好苗子送去私塾,脑子一般的学生留在书院,导致五年来书院里无人中秀才,更无人中举。
“山长他们这是在……”
第一个冲进山长房间的学生,陡然间看到荒唐至极的一幕,吓得话都说不完整。
“嘶……”
随后冲进房间的学子们,也都惊呆了。
大邺不兴男风。
猛然间看到自己敬重的山长和夫子,好几个人抱在一起,浑身赤条的模样,大为震撼。
“先把他们分开。”有人终于清醒过来,慌忙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将山长他们裹起来。
有一个人动手,其他人也迅速回魂,憋红了脸进去帮忙。
“啧啧……”南栀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抱紧暖炉,从空间里拿了杯奶茶出来,兴致勃勃地喝了一口。
小场面都吓成这样。
等明天早上起来,发现全城的百姓都在讨论这件事,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脸,阻挡学生去逍遥书院报名。
那几个有名的私塾,还能开的下去吗。
南栀坐在屋顶上,乐滋滋喝完一杯奶茶,确定没人发现自己,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翌日清晨,刘叔和吴嬷嬷从县城买了肉回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虞锦薇不明所以,忍不住开口打听,“县城可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你们这么高兴。”
“欺负咱们的陇山书院,昨夜发生了一件丢人现眼的事,山长和几位夫子是断袖,被学生撞破了。”刘叔笑呵呵坐下,眉飞色舞地转述城里的传言。
南栀弯了弯唇角,低头喝豆浆。
百姓的创作欲真强烈,刘叔说的版本,是从她传出的版本魔改而来。
故事从山长他们是断袖,把持不住集体乱来,变成了爱而不得强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