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快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昨天喝了太多酒,她这会儿还有种昏沉沉的感觉,看着床单一角发呆,思绪逐渐回笼。
昨天的床单好像不是这个颜色……昨天……
黎念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脸色瞬间变红。
天哪……她怎么……她居然没断片?!
卧室房门被推开,路柏川见她醒了,微微笑了下,走过来,“饿了吗?”
黎念缓慢地将目光投向他,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冷白薄肌,身材相当漂亮,只是这会儿胸口多了几道红痕,看着像是谁抓出来的,罪魁祸首不言而喻。
他大概刚洗过澡,只穿了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没系腰带,因此裤腰坠得很低,能看到腹部延伸下去的两道人鱼线。
黎念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把被子蒙到头上,“不饿,我要再睡一会儿。”
她得缓缓。
路柏川对她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好整以暇地扯扯被角,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勾着腿抱进怀里,轻笑着说,“看来是都记得。”
他皮肤很凉,摸上去滑滑的,黎念攀着他肩头,一低头就能看到那里的牙印,脸更红,很不好意思地埋起脸,含糊道,“其实不怎么记得。”
“嗯?”路柏川揽着她的腰,伸手捋了捋她散开的裙角,“那怎么才能重新记起来,再做一次?”
说到后半句,话里有明显的笑音。
黎念沉默一会儿,“我又记得了。”
她刚说完,就感觉到路柏川的胸腔震颤起来,显然是在笑。
她羞窘得厉害,勾着他的脖颈用力,“不准再提这个。”
主动的人居然是她……她居然那么直白地说要做,黎念一想就脸热,暗暗决定真的再也不喝酒了。
“好,不提,”路柏川抱着她去衣柜里翻衣服,慢悠悠地噙着笑,“昨天拆礼物不是拆得很开心吗?难道对我这个礼物不满意?”
说了不提,其实每句都在提。
黎念在他肩膀的牙印上又咬了一口。
路柏川低低笑了会儿,抚她脊背,“我是认真的,到底满不满意啊?可以给个反馈吗?”
两人都是第一次,不至于手忙脚乱,但也真是没经验,路柏川怕弄疼她,没敢太折腾,又担心自己太收着,让她不满意。
衣柜里两人的衣服挂在一块,黎念没带几件衣服过来,路柏川翻出自己的一件卫衣,掂了掂怀里一声不吭的人。
“不满意?”
黎念真怕他对此翻来覆去地问,在他耳边小声道,“满意……你再提我就走了。”
路柏川又笑,心情很好似的,把衣服递给她,自己随便找了个上衣套上,“你先洗漱,我去叫个外送。”
等黎念换好衣服去洗手间,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脖颈,锁骨,还有更往下的地方,全是吻痕,腿根还有攥出来的痕迹,她都不知道是该怪自己身上容易留痕迹,还是该怪路柏川。
“不能见人了……”她自言自语,又有点羞恼,“怎么到处都是啊。”
又不是冬天,她都没办法遮掩。
她穿着宽大的卫衣去客厅,露出来的小腿内侧还有几枚吻痕,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很扎眼。
“路柏川,”黎念扯了扯衣服下摆,软声埋怨,“我没有办法出门了。”
正发消息的路柏川闻言回头,看清她的模样,低头笑一声,很没诚意地道歉,“我的错,今天不是没事要做吗?别回学校了,就在我这儿待着。”
黎念瞧他,“如果明天消不下去呢?”
她总不能一直藏在他公寓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