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要你完全属于我。”
黎念揽着路柏川的肩膀,能感觉到他身体随着自己话音落下而猛地绷紧,随后腰肢被一只滚烫的手握着往上提,她唇被重重吻住。
在密不透风的深吻中,黎念唇瓣发麻,无法自抑地轻哼了几声,路柏川停了停,咬着她的唇低喘,“不是要拆礼物?”
他牵着她的手腕往下伸,碰到他休闲裤的裤腰,从喉咙里发出沉沉笑声,“这里还没拆。”
黎念浑身都发软,软绵绵的手指被他攥着,牵引着拆“礼物”。
明明是她想要拆礼物,这会儿却止不住想退缩。
路柏川不许她躲,偏着头,很重地吻她的侧颈,锁骨,在一声沉过一声的喘息里攥住黎念的手腕。
他衬衫被扯得大敞,冷白的肌肤上不知何时蒙了层薄薄的汗意。
卧室里亮着灯,两人偶尔对视上,彼此情动的模样在对方眼中一览无余,黎念注视着这双眼睛,在他眼底看到自己的影子。
“路柏川,”她低声呢喃,“我真的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他是她可望不可即的白日妄想,是她青春雨季里难得一见的艳阳,喜欢他喜欢了太久,久到“路柏川”这个名字几乎成为了她心中的执念。
路柏川垂着头,清黑的眉眼被水浸过似的,眸色深深。
他声音发沉,“我知道。”
而后轻轻吻她的眼睛,吻她被泪濡湿的长睫,每一个动作都珍重无比。
“被你喜欢,”他低声说,“是路柏川的幸运。”
他跟黎念在一起之后,有时会情不自禁地想象她高中时候的模样,会想她都在哪些地方默默看着自己,两人的教室离得那样近,近到他只要稍稍留意,就可以从那些陌生的面孔中看到她。
可是他没有那样做过。
路柏川为此感到遗憾,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落的感觉,他为黎念持续几年的喜欢感到高兴,却也心疼她从未在那些日月里向他吐露过只言片语。
这些情感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只能更深地吻她,让两人的身体契合到一起。
寂静的夜色里,黎念被吻得喘不过气,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某个时刻,她听到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细想,更深的吻落下来。
黎念微仰着脸,唇缝里都是路柏川的气息,胸腔里的氧气被榨干净,就在她呼吸不过来,抵着他胸口要将人推开时,她眉头皱起来,身体轻颤。
路柏川便停下,滚烫的唇落在她额头上,一一吻过她眉心、鼻尖,无声地安抚。
等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才继续。
被酒意熏染过的神经格外敏感,黎念是真的醉了,在朦胧的醉意里难以自抑地回想曾经,她曾经特别、特别想要被路柏川看一眼,而不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打量他,她也想光明正大地叫一声他的名字。
她眼睛湿漉漉的,“路柏川,你抱抱我。”
路柏川喉头滚动,一眼进她眼底,被里面深藏的情愫勾得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把黎念抱起来,亲她肩头,哑声说,“抱紧一点。”
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黎念闭上眼睛,恍惚中想,如果能重新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再犹豫,不会再当一个隐藏爱意的胆小鬼。
黎念身体越来越软,渐渐没法抱紧他,路柏川察觉到了,在她耳畔哑声哄,“念念,说爱我。”
黎念眼前像覆了层玻璃,看什么都很模糊,唯独路柏川的眉眼无比清晰,她生出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我爱你。”
路柏川含住她的唇。
——
黎念有一段时间大脑完全空白,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路柏川抱进浴室,蒸腾的水汽中,她全身都泛着粉晕,深深浅浅的痕迹遍布各处。
路柏川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好像累得力竭的模样,摸摸她脸颊,轻声问,“是不是疼?”
黎念摇了摇头,伸手推他肩膀,“你出去,我自己洗。”
浴室灯光很亮,哪怕刚刚坦诚相待过,她也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碰着。
路柏川笑了声,“刚……那样过,我就丢你一个人,我也太混蛋了吧?”
他轻轻顺了顺黎念散在肩后的长发,给她扎起来,看她的神情很柔和,“都是我弄的……自然也该我帮你洗。”
黎念脸颊霎时红透,她自己都不敢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刚刚真的太凶了,吻得特别重。
她现在提不起什么力气,再不好意思也只能靠在路柏川怀里,时间很晚了,等路柏川抱她出浴室时,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灯光熄灭,路柏川没有半点睡意,借着稀薄的月色看她,吻得太久,她的唇有些肿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念念。”
“我的。”
他们终于完整地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