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凝视着江河。
慢慢地,她身上的媚态,不见了。
江河面带微笑,眼眸明亮无比,眼神里没有淫邪的欲望。
就好似看待一个老朋友一般。
两人四目相对,燕如烟先是一怔,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她红艳的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薄唇慢慢变得苍白,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她明明在笑,泪水却止不住地流。
原本她以为江河将她从青楼中赎出来,只不过是从这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而已。
打死她也不相信,江河只是将她当成朋友。
燕如烟的眼泪,让江河慌了神。
“不是你哭什么啊?”
“喂别哭了啊,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望着江河束手无策的样子。
燕如烟却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这还是外面人人说的纨绔子弟吗?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个少年郎啊。
慢慢的,燕如烟止住了眼中的泪水,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随即,她向江河福了一礼。
“奴家谢少爷抬爱。”
江河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摆手:“没事,没事的,你不哭就行了。”
燕如烟‘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奴家知道少爷的意思了,奴家回去会好好的给那些姐妹们说的。”
说罢,又向江河行礼,而后带起一阵香风,转身离开。
望着燕如烟远去的背影。
江河不禁苦笑。
其实,似燕如烟这样的女人,看似强大,内心却脆弱得很。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她们何尝不想过正常的人生活。
若不是在青楼中见多了花言巧语,哪会这般。
都是苦命的人啊。
燕如烟刚走没多久,张景洲急匆匆地跑来了。
他终是在张永的口中得知一点消息。
还未等江河开口,他瞪着双眼,额头都要顶到江河的脑门上了。
“你给我说实话,你那个铺子是不是要开青楼?”
江河微笑:“谁告诉你的?”
张景洲见他答非所问。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
难道说是真的。
这叫什么事啊?
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别说是你江河了,就是我,也要被打断腿啊。
这还是轻的,到时候,父皇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投了银子。
那么事情会推到谁的身上,这还用想嘛。
一想到这个,他腿肚子就在打颤。
皇子去和建安伯开青楼。
这件事要捅破天去了。
当初自己为什么就不多问问呢?
江河拉长了声音:“当初可是你哭着喊着要入股的。”
张景洲:“”
他真的要哭了。
要知道你准备开青楼,你就是白送我股份,我也不会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