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景洲的这副反应,江河完全可以预料到。
不过,江河并不准备给他解释太多。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背锅的人,岂会轻易地放走。
江河似笑非笑地说道:“哦你现在知道了,可以去宫里通知陛下,让人来把银子取回去呀。”
张景洲闻言,转身就往外走。
只是脚刚迈出去,便收了回来了。
整个人显得悻悻然。
“我不去,要去你去。”
江河撇撇嘴:“我为什么要去?我也不会去的。”
张景洲张了张嘴。
这下子,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说江河像狗一样的东西了。
看看这副贱兮兮的表情,让人恨不得打死他。
可偏偏又不能动手,让人恨得牙痒痒。
无奈,张景洲只能央求道:“要不,你把银子换回来,我去退给父皇,就说生意黄了?”
江河向他投去关爱智障的眼神。
好家伙。
银子拿回去,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你以为陛下会信?
江河端起茶盏,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整个人无比地放松,轻笑道。
“你说陛下会不会以为你找补出来的银子,退还给他,而后想独吞收益啊。”
“”
卧槽还真有这种可能啊。
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给父皇说实话。
可想想父皇手中的鞭子。
那是真抽啊。
四个皇子里面,这个鞭子好像就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一样。
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嘛。
实话不能说。
何况说不说,好像都是一样的,无论如何好像一顿鞭子都跑不了。
还不如将错就错下去。
自己就假装毫不知情,等消息传到了父皇耳中,估计差不多也有收益了,希望到那时,父皇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下手轻一下。
心中做出决定的张景洲,愤然地看了江河一眼。
“我就不去说,大不了鱼死网破,到那时,我一口咬死了,是你鼓动我的。”
江河笑了笑,无所谓地摊摊手。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看着张景洲逞强的样子,江河不禁心里好笑,开口提醒他。
“你还不去监工?陛下可以是有十万两银子在里面呢,若是赚了钱,什么都好说,倘若血本无归的话”
江河的话让他浑身发冷。
是啊,刚才的设想一切的前提是要赚了银子,若是赔了
张景洲不敢想象下去了。
似父皇那种守财奴,若是知晓自己的银子赔了个一干二净,自己就不是吃一顿鞭子就能了却的事了。
想至此,张景洲再次看了江河一眼,而后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江河不由得哈哈大笑。
江河这么大的动作,终究还是会引人注意的。
铺子周围多了很多的人,他们之中有宫里派来打探的,也有一些好奇的。
江河的商业头脑,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在这个铺子里若是能提前打探出来一点消息,哪怕就是不能吃上肉,也能喝点汤吧。
可无论这些人如何的旁敲侧击,硬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这还得多亏了张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