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斯年的心中仿佛被一团阴云笼罩,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不安,一整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莹莹,你说那个林岸会不会真带着家长来找我麻烦呀?”斯年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道,那紧紧蹙起的眉头像是打了无数个死结,眼神里满是焦虑与惶恐。
“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应该不会吧,别太担心啦。”莹莹轻声安慰着,可她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毕竟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想让斯年能稍微安心些。
斯年的目光时不时地就会飘向教室门口,心中默默祈祷着那个林岸千万别出现。此刻她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不受控制地加快,“砰砰”直跳,仿佛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每一次教室门的开关声,都让她的心猛地揪一下,生怕下一秒就是那个坏家伙和他的家长气势汹汹地出现了。
她也时刻担心着班主任会突然喊她去办公室,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可能的质问和责备,她心想:“要是老师问我为什么出口伤人,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呀。”
“要是老师喊我去办公室怎么办呀?”斯年紧紧抓着莹莹的手,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那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更加心慌意乱,“我好害怕呀,莹莹。”
“别怕别怕,也许根本不会呢。”莹莹拍拍她的手,试图给予她力量,可她自己心里也在嘀咕着到底会不会有事呢。
斯年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开始出汗,手指微微颤抖。每一刻的等待都像是一种煎熬,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听老师讲课,心中的焦虑让她坐立难安,她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千万不要有事呀,千万不要有事呀。”
下午体育课上,斯年也是无精打采的,连最喜欢的羽毛球也不打了。从操场回来班级时恍恍惚惚以至于走过了头,坐到了后一排位置上。
陈锦霄在操场上打了一节篮球,累得气喘吁吁,铃声一响就回到座位上趴着了。
斯年坐下来时他也没察觉,莹莹见状,也没叫醒他们,心想班会课自习时间,随他们去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到傍晚下课铃声响起,什么也没有发生。林岸没有出现,班主任也没有找她。
斯年的心情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涌起了一丝疑惑和不安。“这也太奇怪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呀。”斯年皱着眉头说罢拉了拉同桌的手。
“莹莹,为什么你今天的手不一样啊?长大了许多啊”斯年揉捏着对方的手纳闷道,心里还在琢磨着今天这奇怪的情况,“难道是我太紧张产生幻觉了?”
身旁的陈锦霄被自言自语的斯年吵醒,有些不耐烦地说:“捏够了没?”
“怎……怎么是你啊?莹莹呢?”斯年惊慌失措地看着陈锦霄,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连忙瞟了一眼前排的莹莹还有她旁边的空桌,顿时了然于心,“哎呀,我怎么坐到后面来了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斯年的脸一下子红了,说完赶紧弓着身子挪回自己位置上,心里懊恼极了,怎么会犯这样的糊涂,“哎呀,真是丢死人了。”收拾好书包,拉上莹莹往教室外跑。
一边跑一边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林岸那个坏家伙还在准备更可怕的报复?她的思绪越来越乱,提心吊胆的感觉丝毫没有减轻,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第三天、第四天……一个礼拜过去,林岸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回到学校。斯年心中的担忧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疑惑。
后来她才得知实情,原来莹莹那里内幕消息:林岸的父母在镇上购置了房产!不仅如此,他们对林岸在学校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为了给林岸提供更佳的学习环境,他们毅然决然地为他办理了转学手续,盼望着他能在新学校改掉恶习,心无旁骛地读书。斯年心想:“原来是这样呀,那就好,希望他真的能变好。”
偶尔她们闲聊还是会谈起林岸,不知道他在新的学校过得怎么样,是否真的已经改掉了那些坏毛病,他的手腕是否会留下深深的牙印,那天可是卯足了劲,咬的那叫一个痛快,一袭长发换一个牙印,不亏,光头只是丑一阵子,牙龈留下了那可就丑一辈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斯年渐渐从那次事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学习生活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领头羊走了,剩下的小羊羔们也老实多了,偶尔还是会小打小闹,但都避开斯年,因为他们可不想被母老虎咬上一口。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渐渐被大家淡忘。
一天,小斯年在校园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她心疼地将小鸟捧在手心,带回教室。
“哇,小鸟好可怜呀。”斯年对莹莹说,眼里满是怜惜,“我们得想办法救救它。”
“是呀,我们得好好照顾它。”莹莹回应,脸上也露出关切的神情。
那几个男生看到这一幕,好奇心似乎被激活了,他们主动凑过来,想要帮忙。
“我们也来一起照顾小鸟吧。”其中一个男生说。
“好呀,那大家一起想办法让小鸟快点好起来。”斯年高兴地说,心中满是欢喜,“这样小鸟就能早点恢复健康了。”
从那以后,他们和斯年、莹莹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开始一起照顾小鸟,一起讨论如何让小鸟快点好起来。在这个过程中,班级的氛围越来越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