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皇帝的仪仗到了圣宸宫外。看到殿外坐着的人,愣了一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安皖钰站起身向他行礼,“参见皇兄。”
皇帝摆了摆手,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向里面走去:“怎么突然进宫了?”
安皖钰站在堂前,沉下声音道:“昨夜看到皇宫周围红光四起,想来看看能不能坐收渔翁之利,混个龙椅坐坐。”
见他这般一本正经说笑,皇帝不禁笑了出声:“是吗?锦寒来过了,似乎收回了法术,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
这时张公公推门进来:“启禀皇上,洛齐和莫尘二位大人求见。”
“传。”
安皖钰闻言,皇帝暗卫的传话一般是不能有旁人在场的:“需要臣弟回避吗?”
“不必。”皇帝走上台阶,坐在了那把龙椅上。
张公公退下去,莫尘和洛齐一前一后进来:“属下参见皇上。”
“何事?”
洛齐作辑回禀道:“昨夜在城外树林发现了那位名叫锦寒的红衣女子。”
“什么!”
皇帝看见他的反应没有多问,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与一名被她唤作星煌大人,又会法术的男子交手,敌不过便逃走了。”洛齐继续说道。
皇帝愣了一瞬,星煌是谁?没有记载的男人:“星煌?”
洛齐出言补充道:“似乎他有一位去世的妹妹,叫星晚。还说,等过阵子会来亲自拜访皇上。”
在场的皇帝和安皖钰闻言两个人都愣在原地,没有被记载下来的神之后裔。
皇帝严肃下脸,沉声问道:“是吗?退下吧。”
“属下告退。”
只剩下兄弟二人,皇帝见安皖钰那样失魂落魄站在原地低着头出神。皇帝摇摇头,出声喊他:“阿钰!”
“臣弟失仪了……”来时看到的场景真的是他眼花了吗?她难道就是那个魔族圣女吗?
“嗯。”皇帝见他心不在焉,也不便多说什么,“若有什么需要的,便告诉朕。”
“是。”
“今日也不上朝,去建章宫请安吧。母后也想见你许久了。”
听到他的话,安皖钰也只是点点头,便告退了。
皇帝给了他身后离渊一个眼神,离渊微微点头示意。
跟着他去了建章宫之后,看着他进去之后,便悄悄回了圣宸宫。
“钰王遇到了什么事吗?”
皇帝坐在龙椅上喝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离渊想起来时发生的事,便回道:“王爷来时,看到一束红光之后,一时失神差点从马上跌落。”
红光?看到了锦寒?他们见过吗?
“你在钰王府多年,有何事是没有禀告过吗?”安皖钰的反应过于反常,他不得不怀疑有什么纰漏的。
离渊仔细回想着钰王府这几年发生的大事,突然想到了什么:“皇上可记得多年之前属下曾同皇上说过,钰王殿下外出游历带回一女子,在王府住了许久,与钰王殿下感情深厚。”
“自然记得。”皇帝记得,不过只是觉得一个女人而已,应当是他想娶妻罢了,“有何不妥之处吗?”
离渊正色道:“那女子名唤姜梦槐。钰王殿下曾想求皇上下旨赐予他做王妃,只是在带她进宫求见皇上前不久,那名女子突然不知所踪……只是找寻许久未果,王爷至今都十分伤心。”
“钰王有查过她的底细吗?”皇帝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离渊摇了摇头:“殿下在郊外狩猎时,见她卖身葬父可怜便收她入府了。”
“不知底细便往王府带,真是太不严谨了。”这种行为无疑是把危险往身边带。
“属下见过那名女子,美艳至极,时常穿着红衣,有种勾人魂魄的感觉。那些日子,除了上朝入宫觐见。王爷几乎时时都待在王府陪着她。”
皇帝的脸似乎黑得更厉害了,拍了一下手边的扶手:“这般重要之事,当时竟回禀那般笼统,离渊,你失职了……”
离渊见他动怒,赶紧跪下请罪:“皇上恕罪。”
“罢了。”皇帝叹了口气,摆手让他起身,“去书房将她的画像画来……”
“是。”
离渊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房,将她的面貌画了出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离渊拿着宣纸出来,恭恭敬敬将画纸呈给他:“请皇上过目。”
皇帝大约瞧了几眼:“看这模样就有几分妖媚姿态。”
“回去吧。”皇帝将画纸折好,便挥手让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