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魅惑至极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似有什么人突然站在了她身旁。
“什么人!竟敢擅闯长禧宫!”音儿上前推开她身旁的红衣女子,将萧若晚护在身后。
红衣女子见她这样吵闹,无奈叹了口气,长袖一挥红光一出,整个长禧宫都归于了安静,只剩下看着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的萧若晚:“你!你是什么人!”
“在下锦寒,这厢有礼了。”锦寒低头,看似很有礼貌的样子。
“锦寒?”萧若晚从未听闻大安有这号人物,“你、你想做什么?”
锦寒上前轻抚着她的脸颊:“这样的美貌,皇帝竟然会移情别恋,真是可惜……”
听到她的话,心中对林晚竹的恨意不禁又多了几分:“放肆,皇上岂是你能亵渎的!”
锦寒收回手,蛊惑人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显现:“我是来替你实现愿望的,帮你永远得到皇帝的心……”
萧若晚哪里会这样听信她的话,她向后退了两步:“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锦寒一跃到空中,红色光芒在她周围环绕,她做出结印,在空中施法,光芒散落到皇宫各处:“皇帝舍下你,对林晚竹如此,你以为是因为什么皇帝这般宠爱你,是因为我的法术啊!那就再让你感受一下原来的世界是如何吧!”
说罢,红光散去,锦寒也消失在了夜色中,只剩下一句仍旧萦绕在她耳畔:“你会接受我的交易的……”
“什么?原来的世界?”一束红光落在她身上,只觉得脑海中什么东西重新浮现了出来。
和皇上在一起的不是她,是林晚竹,那她算什么……法术控制下的影子吗?
皇宫四周泛出的红光,京城钰王府中的安皖钰和离渊也看到了。
“皇宫的方向?”安皖钰站在阁楼上,看着夜空中忽然闪起红光,转瞬即逝,“有人闯进皇宫了吗?”
离渊站在身后,若有所思:是那晚夜闯圣宸宫之人吗?
“离渊,备马,进宫……”安皖钰出言,没有看到后面站着的人。
离渊闻言执剑道:“如今宫门已经下钥,若非圣旨,王爷怕是不便进宫。”
安皖钰哪里管他说的话,仍然向前走去,只是轻描淡写道:“他不是给了你令牌吗?走吧……”
离渊没有想到他会猜到,不再多言只是跟了上去。
快马赶到皇宫的时候,看到一束红光从远处飞过,似乎看到了那一袭红衣,定是看错了,怎么会是她。
“驾!”安皖钰不再胡思乱想,策马向皇宫的方向赶去。
身后跟着的离渊自然也看到了,那人已经走了,皇宫怎么了吗?
“殿下,你会娶我为妻吗?”
安皖钰脑海中那一袭红装向他微笑着的女子挥散不去,一时竟晃了神,差点从马上摔了下去。
离渊见状赶了上去,扶住了他:“王爷!”
安皖钰回过神来,沉默不语,只是更加加快了速度。
——
皇帝和林晚竹在同心殿刚合好被褥准备就寝,便发现了外面的红光。
皇帝难耐地捂了捂头,记忆回来了,他慌忙穿着寝衣掀开罗帏,刚打开同心殿门,发现光芒散去,旁边倚着门守夜打瞌睡的张公公听到动静从睡梦中醒来:“皇上,您怎么出来了?”
“外面发生何事了?”皇帝冷着声音道。
张公公有些心虚,方才太困便睡着了:“奴才方才打盹,未曾发现异样,皇上恕罪!”
皇帝感觉被覆盖的记忆回来了,那个海瑶说的红衣女子必定来过了,只是她去了哪里?
“罢了,退下吧。”
张公公闻言如得大赦,便慌忙退下了。
林晚竹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眼神有些空洞:“锦寒,来过了……”
“什么!”皇帝听到她飘零的声音,回过头去看,她站在身后有些失神。
皇帝走到她面前,试探性地问道:“小晚?你怎么了?”
林晚竹回过神来,不知自己为何站在这里:“我不是在榻上吗?”
皇帝心下一沉,刚才是谁,另一个林晚竹还是星晚。他试探道:“你方才说,谁来过了?”
林晚竹晃了晃脑袋,听到他的询问疑惑道:“我方才说什么了吗?”
“你说,锦寒来过了……”
皇帝瞳孔微震,是星晚要醒来了吗?封印还未解除,现如今该如何?
“锦寒是谁?”林晚竹总觉得很熟悉的名字,但是在她的记忆中似乎没有这样一位故人。
皇帝蹙眉,美丽的桃花眼中剩下了严肃:“上古魔神的化身……”
“什么!”林晚竹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我会知道?”
“你父亲未曾告诉过你吗?”皇帝将门关上,扶着她进了内殿。
林晚竹摇摇头:“父亲从未在府院内提到过有关神魔之事。”
“是吗?”看来林骁刻意在她面前回避有关星晚的话题,是不想提醒自己她最终会以星晚的意识醒来吧。
皇帝扶着她上床歇息:“时辰不早了,早些安寝吧。明日带你去个地方。”
林晚竹点点头,向他的怀里靠近了些,不出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皇帝贪恋着她在身侧的安稳,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小声道:“不管怎么样,我定护你周全。”
……
京城外,锦寒在树林深处停下,不住喘着粗气:“该死,每次进皇宫都会被法术反噬。星晚,你消失这么多年,在皇宫布下的结界即便开始衰弱了,还是能这般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