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老村长在做早饭,许大茂无事在村里溜达。
路过一家门口,看到小孩子撒尿,许大茂嘴上浮现坏笑。
走到小男孩跟前,许大茂道:“小朋友,把尿憋回去,我带你去个地方撒尿。”
小男孩天真道:“正在撒,怎么憋回去?”
许大茂比划道:“你用手捏着小雀雀,就可以硬憋回去。”
小男孩照做,嘘嘘戛然而止。
只是小男孩子的脸几个呼吸憋通红,最后还是没憋住。
许大茂拍着小男孩后脑勺:“你将村里的男孩子都叫过来,我给你一分钱跑腿费。”
男孩他爸不解走出门,不着痕迹从小男孩手里抢过一分钱揣口袋。
“许放映员,你把孩子都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想来那个毛贼口渴,让小朋友给他解渴。”
男孩他爸不由对许大茂竖起大拇指。
城里人真会玩,把人往死里羞辱,不留一点缓和余地。
带着一众小男孩来到坑洞处,许大茂蹲在王杰脑袋前。
此时的他,整个脑袋呈乌青色,血液供给不足所致。
精神处于恍惚,眼睛出现致盲,外界事物朦胧一片,仿佛处在雾霾天气。
听到脚步声,他想扭动脑袋,看向声音方向,奈何都是徒劳。
许大茂挥手:“他就是偷鸡的贼,一个个排队来。”
听到是许大茂的声音,王杰闻声望去。
只是朦胧遮住眼睛,他看不清许大茂面部整体轮廓。
约约隐隐,他看到许大茂在笑,笑的是那样阴森和狠厉。
王杰道:“许大茂放了我,我再也不跟你作对。回到轧钢厂,我一定会让杨厂长给你升职加薪,让你做宣传科长。”
“自身难保,还给我画大饼。”
许大茂不屑一顾:“丑八怪,到现在为止,你还秀你的厂长叔叔。”
“他真要有用,我也不可能这么滋润,还成为放映组长。”
“杨为国在轧钢厂不是只手遮天,他有掣肘,也有死对头。”
受此折磨,王杰身体和精神出现崩溃,他眼睛鼻涕一起哭,哭求道:“许大茂…不…你是我爹,我的亲爹。”
“爹,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呜呜呜…我给你磕头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许大茂不为所动,语气淡淡:“丑八怪一个,也想做我的儿子,食屎了。”
…
时间来到八九点,公社郝书记来到秦家村。
这个时间的王杰从土埋脖子变成土埋大腿。
赔偿还没要到手,老村长不想王杰憋死。
在老村长和许大茂的讲述下,郝书记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也明白,这位许放映员与轧钢厂厂长的矛盾。
同时,也知道这个偷鸡的毛贼在这场算计中所处的位置。
区区一个放映员,能硬杠万人大厂一把手,而不露怯,想来背景不简单。
郝书记不想掺入其中,决定就事论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郝书记吩咐道:“将毛贼从坑里挖出来,用绳子绑起来。”
刚挖出来的王杰奋力一搏,挣脱村民束缚,冲到郝书记面前:“你是公社书记吧?我叔是轧钢厂厂长,你快把我带到公社,给我叔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接我。”
“小同志,不要激动。先把你的口水收一收。”郝书记拉开距离,用衣袖擦去脸上唾沫。
当衣袖放下一瞬间,他闻到一股恶心怪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