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二点…
在乡下,已经属于夜深人静,大家伙都睡了一觉。
村头一个一米五深的坑洞中,王杰时不时探出脑袋观察四周。
你们不招待我,我自己丰衣足食。
确认四下无人,他扯起一只大鸡腿,高高兴兴往嘴里塞。
一根大鸡腿下肚,吃的满嘴流油。
将鸡骨头丢到火堆里,骨头上油渍发出噼哩叭啦声响。
一股浓浓的糊焦味从坑洞中冒出。
一缕夜风裹着骨头糊焦味,裹着烤鸡肉香味,向村内吹。
老村长拉开电闸起身,伸鼻子闻。
确认是骨头烧焦味,不好预感涌上心头。
来到许大茂房间,拉开电闸。
“许放映员,你们轧钢厂哪位学徒呢?”老村长眼神灼灼问。
老村长之所以这么肯定,主要是村民知道鸡的重要性,是一直下蛋的金疙瘩。
非必要,村民是不会杀鸡。
“不知道,应该在哪个犄角旮旯。”
突然,他闻到肉烤焦的味。
大晚上烤鸡?
这一刻,许大茂明白老村长为什么这样问。
许大茂表面严肃,内心乐开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他现在应该在烤鸡吧?”许大茂用不确认的语气,实则是在提醒老村长,王杰偷鸡。
果然,老村长冲出屋,挨家挨户敲门。
很快,在老村长的带领下,纷纷顺着烤鸡味往村头赶。
要玩,就玩把大的,玩死王杰。
杨为国想把我赶去扫厕所,丑八怪一见面就对我挑衅。
我要是没点动作,还以为是好欺负的。
确认四下无人,许大茂将手伸到老村长家鸡笼里。
微微用力掐断鸡脖子,收进空间。
空间不能装活物,只得这样做。
连续光顾好几家,抓了五六只老母鸡。
做完这一切,许大茂一拍大腿,恨其不争,悲愤大喊:“小畜牲,你怎么能偷乡亲们的下蛋老母鸡。”
王杰在坑洞中专心致志对付老母鸡。
这坑洞避风效果极佳,填饱肚子就在这里睡一觉,
突然,一种如芒在背的危险在心中警觉。
坑洞的月光突然没了,头顶被黑影笼罩。
抬头往上看,坑洞周围满是人头,一个个低头俯视。
压迫感和惊吓齐至,王杰额头渗出豆大汗珠。
他举着手里的烤鸡,颤颤巍巍道:“各位,来点?”
“你娘皮的,偷咱们村的鸡。”
“村长,老子一镐头下去,把这孙子就地埋了。”有村民扬起手中家伙,就等老村长一句话。
“麻的,城里人手脚就是不干净,我一镰刀把他脑袋削掉。”
一时间,村民群成激愤,各种私刑手段都说出来。
在没有监控,文盲遍地走的乡下,是法律的空白区。
只要全村人口径一致,杀人埋尸有可能做到。
老村长脸色铁青,他比村民考虑的方面更广。
首先许放映员这一关过不去,其次轧钢厂这一关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