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蓝家的房里,寻常的摆设,倒是很不一般。
有黄花梨的官袍椅,还有康熙年间的青花笔洗。
“蓝掌柜是喜欢瓷器,还是喜欢字画。”何雨柱淡声问着。
蓝一桂打眼一瞅,就知道何雨柱看上好玩意了。
“别别别!你什么都能拿,可黄庭坚的这幅“杏花诗帖”,你不能拿。”蓝一桂一阵肉疼,“真的,这幅字我准备带到坟里去的。”
“蓝掌柜,不反悔了。”何雨柱再三问着,他还真看上一样好东西。
蓝一桂点着头,“你拿吧!我就算是心疼,我也不喊出来。”
何雨柱走到蓝一桂,平时练字的书房,拿着桌子上的一块砚台,也不嫌弃里面有墨水,抓起来就走。
“就这块石头砚吧!我也不能挑太值钱的,省的您心疼。”
蓝一桂捂着心口,“我还是心疼,那是苏东坡的从星砚啊!”
“故宫都没有的物件儿,全国也就仨啊。”
关义站在门口听着蓝一桂的言语,眼巴巴的瞅着何雨柱,手里拿着的砚台。
“雨柱,你还真是行家!这一回,你得让蓝掌柜肉疼死。”
何雨柱脸上带笑,他是真喜欢苏东坡。
他一想到,“一蓑烟雨任平生”用的是这个砚台研的墨,何雨柱都觉得飘飘然。
这一枚“从星砚”,也是陪伴东坡先生最久的一块砚。
从二十二岁入东京汴梁中举,名震京师。
再到反对变法,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
这一块“从星砚”一直都在苏东坡的身上。
便是死,也是在苏东坡的手里。
何雨柱与九门提督关义,从蓝一桂的大杂院出来,俩人再次骑着自行车,朝着关义家中而去。
“我告诉你,这块从星砚,以前的宣统皇帝都命人找过,可惜没找到。”关义一边蹬着自行车,继续说道:“我跟蓝一桂,也算认识了小三十年,没想到在他的手里。”
何雨柱将从星砚,放入怀里,哪怕上面的墨汁,弄脏了身上的衣裳,他脸上也是笑呵呵的。
“提督爷!你屋里的玩意,是不是也让我随便挑。”何雨柱笑意浓厚。
“你想得美!我又不是蓝一桂,你甭想挑了。”关义说着,“我就住这儿!记住了,前门大街55号。”
“独门独院啊。”何雨柱一走进来,看着关义的院子,一阵新奇。
关义点着头,“对!这院子,以前跟后面的大院连着,我喜欢清净,就堵上了后面的月亮门,隔开了一处院子。”
“不过,院子是独门独院,屋子就这几间,三间主屋,两间偏房,还有个独立的厕所。”
此时,屋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爸!你回来了。”
关义冲着里屋,回了一嗓子。
“嗯!小关,你赶紧睡吧。”
关义带着何雨柱,进了里屋,就见何雨柱眼里大亮,跟晚上的夜猫子一样。
“看出什么来了。”
何雨柱环顾四周,“宣德错金璃兽香炉,黄花梨连三的柜子,紫檀的木雕花海棠屏风。”
他一扭头,“哎呦!我就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