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迹与仿画的最大区别,还是在真迹上。”何雨柱淡声说着。
却一直没往下说,而是径直朝着保和殿外走去。
不管是故宫的吴馆长,还是宣记与常春堂的当家人,皆是瞅着何雨柱的背影儿。
一直不多言的张伯驹先生,淡然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
“妙人。”
何雨柱站在保和殿的门口,扭头看着蓝一桂说道:“蓝先生,子丑寅卯我说出来了,你答应给我一件玩意,是不是得兑现了。”
蓝一桂脸上故作轻松,嘴里念道:“走走走!我家就在前门旁边,不远不远。”
九门提督关义紧随其后,跟保和殿的几位老前辈,一一作别。
关义骑着自行车,驮着蓝一桂,“雨柱!你最后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不说,我睡不着觉。”
蓝一桂直起耳朵,他也想知道,这何雨柱卖的什么关子。
他在琉璃厂,入行几十年,大半辈子都在古玩行里活过来的。
外号“蓝半张”可不是虚名,那是实打实的本事。
可今儿,蓝一桂打心眼里,佩服起“轧钢厂副厂长”何雨柱。
你说,一个玩铁的,把一帮子玩鹰的,给征服了。
“提督爷!人家蓝一桂同志,都不让我白跑,你是不是也得意思一下。”何雨柱嘴角勾笑。
“得!天底下,就没白听的学问。”关义说着点头,“成!一会儿,你去完蓝掌柜的家,再去一趟我的家,你也选一件。”
“嘿!这一趟真没白来。”何雨柱蹬着自行车,耳边起风。
“嗳!拐了,拐了,就是这个牛市口胡同。”蓝一桂喊着。
关义瞅了一眼蓝一桂住的大院,“当年七亲王载涛的王爷府,现如今也成大杂院了。”
蓝一桂点着头,“是!以前是七王爷的府邸,这不是新社会了么!现如今,老百姓也能住进来了。”
就见蓝一桂迈入大宅门里面,在前面带路,俩人在后面跟着。
何雨柱心里一直好奇,“关哥,你说我住的那院,以前是谁住的。”?
关义琢磨了一下,“你的门牌号,是哪户来着。”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何雨柱回道。
关义摇着头,“我虽说是个满人,也不是什么满人都认识,住在南锣古巷那一片的,大多都是贝勒。”
“你们院子是三进院的合院,按照规制,肯定是贝勒府,或者是三品大员的房子。”
何雨柱点着头,跟着蓝一桂,在大杂院里,拐了几道,站在一处后院的西厢房前。
“后院清净,两位进来吧。”蓝一桂招呼着俩人。
关义摆着手,“我就甭进去了,看着了蓝掌柜的宝贝,我眼馋。”
蓝一桂笑着,“没多少物件儿,都捐的差不多了。”
何雨柱进了蓝一桂的屋子,倒是干净的很,屋里还有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模样娇俏,看着何雨柱,就进了里屋。
“民国时候,我收养的义女,见着生人,就喜欢躲着点。”蓝一桂说着。
他指着屋里的东西,“你选一件,我什么都不看,你看上哪件,我都乐意。”
说白了,这是蓝一桂在考量何雨柱的眼力深浅。
他打心底不信,一个轧钢厂玩铁的,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何雨柱抬眼环顾,屋里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