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现在,谁又不恨贪官呢。
朱羲也恨!!!
要说,双钩填墨朱羲的仿画,可谓登峰造极。
既然是仿宋画,那就用宋代宫廷御用的双绢纸,还得用大宋宫廷,上贡的徽州“金阁墨。”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米国纽约美术馆,展出的“烟雨风雪图”,用碳十四检测出来,是宋代的绢纸。
仿画也分高仿跟低仿的。
朱羲给严世蕃的仿画,用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笔墨绢纸。
搁在明代,也就严世蕃能寻的到,用的起。
要说,“双钩填墨”的朱羲,仿画可谓炉火纯青。
就算是让张择端再画一遍,怕也画不出,如此相像的。
几乎,毫无差别。
即便是上面的鉴赏印,都规刻上百遍,只有一模一样,才能盖在仿画之上。
而朱羲的手下,还有一批人,都是做旧的行家。
不管是青铜器,还是古玉,或者字画瓷器。
搁在他们手里,都有办法,做出真迹一样的痕迹。
朱羲又诓骗严世蕃,让他稍安勿躁。
要说严世蕃,也是胆大包天,丝毫不惧嘉靖帝。
留足了时间,让朱羲仿造。
过了十日,朱羲仿的“烟雨风雪图”总算是大功告成。
两幅画,摆在小阁老严世蕃的面前,任是让他看,他也鉴不出,哪一张是真哪一张是假。
就算是让京师最有名的鉴赏名家,也看不出丝毫差别。
小阁老严世蕃满意极了。
给了朱羲一大笔的银子,更是许诺了朱羲的高官厚禄。
朱羲哪能不知道,小阁老严世蕃的手段。
诓骗圣上的事儿,怎么可能留活口。
就算让他活着,怕也是被严世蕃圈养至死。
等朱羲将真画说成假的,假画说成真的。
溜之大吉。
严世蕃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想到,会被“双钩填墨”朱羲,给骗了半辈子。
也搂着那一幅张择端的仿画“烟雨风雪图”,睡了半辈子。
“米国纽约国立美术馆,在香江展览的那幅烟雨风雪图,就是严世蕃让朱羲仿画的那一张。”何雨柱双手插兜,站在几人眼前。
蓝一桂不解,“那你说,后世盖的鉴赏印,你如何解释。”
“比如说,乾隆的鉴赏印。”
何雨柱淡笑道:“我猜,这幅画在张伯驹先生的手里,也是颠沛流离吧。”
张伯驹点着头。
当年二战的抗日战争,亦然不能用颠沛流离来说了。
而是,国破家亡的行尸走肉。
个中凶险,只有他一人知道。
在近代史上,张伯驹先生对华夏国宝的保护,可谓居功至伟。
“米国的那幅仿画,后世的鉴赏印,怕也是仿造的,估计那幅画也被鬼子盯上过。”何雨柱说着,再次看着大红桌上的“烟雨风雪图”真迹。
“时候也不早了,我直接揭开谜底。”何雨柱指了指,吴馆长在香江,带回来的一小片仿画绢纸。
“你们没看出来,仿画用的是宋朝宫廷的双绢纸,而真迹用的是单绢纸。”
“在北宋的时候,双丝绢纸乃是皇家宫廷画师所用。寻常的民间画师,可用不得双绢纸,更不敢用。”
“当年的张择端,可是民间画师,他敢用双绢纸,不是等着杀头么。”
何雨柱一说完,站在保和殿的几位古玩行家,都恍然大悟。
吴馆长惊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宣记的史老爷子跟长春堂的张老爷子,也是连连点头。
“对!对!太对了!”
最后,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伯驹先生,鼓掌道:“何先生,见识不凡。”
“我心口的这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九门提督关义也觉得长脸,堆笑道:“我就说了,这事儿雨柱肯定成。”
此时,何雨柱又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