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玮笑映讥讽。
“她以为挨受鞭子之人,是表姐么?”
“不打听清楚,便轻率行事,她企图谋害,一向如此雷厉风行吗?”
宁云溪无奈扶额,只觉丢脸。
“估计连后路如何,都是母亲自己想的。”
“她能言善辩,口才极好,谋事却有不足。多年来,若无母亲完善,她早有累卵之危了。”
“娥兰的事,我这就想办法,你去忙吧。”
庄玮幽眸渐深,魅出一抹黠色。
“我有个主意,请表姐一听。”
宁云溪点头。
“你说。”
庄玮细细表述,没有落下一个细节。
宁云溪杏眸凝于难以理解,啼笑皆非。
“又是捉弄?”
“你们怎么这般喜爱捉弄之事?”
庄玮浩然正色地回应。
“我们从来只会捉弄应该捉弄的人,绝不伤害无辜。”
“妹夫与我们相玩甚欢,表姐也练习一下吧,总不能以后,我们玩在一起,独独将你晾在一边吧?”
宁云溪想象了一下玩闹的程度,答应下来。
“那好吧,我试试。”
庄玮离开之后,
宁云溪回到宁奉哲所在的房间。
“给大哥哥请早安。”
见他静坐木椅,已经卸了铁链,她作势浅浅一惊。
“大哥哥一身轻松,不必再受束缚之苦,真是太好了。”
“只是不知,是哪位大人帮了我们?”
“如此恩重,我定要亲自感谢他。”
宁奉哲眸色孤傲,带着几分阴沉。
“是庄伯爷,你去感谢他吧。”
宁云溪戏谑一笑。
“大哥哥真会开玩笑。”
“他与我们有仇,怎会如此好心?”
“你既不愿说,我便不问了。”
“今日一如昨晚,大哥哥还是让人打翻饭菜,不许我进食么?”
宁奉哲不动声色地一笑。
“你误会了。”
“我从未授意任何人这么做,更不知昨晚有人打翻了饭菜,真有这般离奇之事么,谁在跟我们兄妹作对?”
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附在宁奉哲耳边,轻声禀报。
“宁大人,有人探视。”
“以免泄露铜事台内的情况,安大人下令,铁链重锁,暂时委屈一下宁大人。另外,今日的十鞭,安大人已经记录在册,只当是打过了。”
宁奉哲应声之后,被他重新锁在墙上。
锁罢,侍卫转身离开。
宁云溪这才提醒。
“大哥哥不想一下,这是何人探视吗?”
宁奉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母亲吗?”
宁云溪切中重点,深入浅出。
“自然不是母亲。”
“是娥兰。”
宁奉哲顿时料想所有,急切地想要挣开铁链。
“来人!”
宁云溪比出嘘声的手势。
“娥兰立马就到。”
“大哥哥想让别人知晓,铜事台里最真实的情况吗?”
“对不住,大哥哥,母亲这顿佳肴,我只能独自享用了,你就等着铜事台准备的八珍玉食吧。”
说话间,她取出一枚银针,轻轻扎入宁奉哲的穴道,令他昏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