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娄老板愿意接受,我会留在钢铁厂;若是无法忍受我,我也不愿意屈居于他。
他还把我当成以前那种只懂赚钱的人?我想利用这个空当时间把大茂培养起来,然后我把这边的工作交接给他。”
这段心思许父早已深思熟虑多时,此刻已定决心。
许母仍担忧地插话:“可大茂新年刚满十五,他还够年纪应付吗?”
许父搓着手思索,”我打算先去找找老娄,争取一下。
如果老娄同意,我会找个熟人改动些资料,就说户口申报有误。”
夜幕降临,两人未再开口,第二天许父心头牵挂着此事。
他在上午先来到钢铁厂忙碌于影片预检与维护设备,这些都是他安身立足的基础,并非仅仅操作放映机就可以的。
一个好的放映员需多面手,懂得修整设备、修理胶片,甚至在无声镜头出现时还需给观众解说情节。
放映机重百多斤,那时他还能应付城市中的显贵人家。
然而大茂年代,还得深入农村,跨山水沟壑,在车辆无法到达之处肩扛放映机。
每次回来,大茂自行车上总是满满装载各地山珍土特产。
最初并非贪求,而是乡亲们真心感恩的表示,然而随着习俗变化,这成了默认行为。
放映员不仅要能放影,还要能应对各种场面,这也是原著中大茂自傲的理由。
关于原著中为河大茂面对傻柱显得卑微,只能解释成自然的力量。
而对许家这个小人物,娄半城并未耿耿于怀。
娄氏家族能发展壮大,保持屹立不倒,并非源于锱铢必较,如若他认为许父无用,早就会把他淘汰掉了。
现在,由于许父的存在,尽管发生了诸多误解,但实际上娄半城并未对许家的事情耿耿于怀。
一切都源于许父自视过高,过为自己的重要性而担忧。
正如原著里那个被人唤作”傻柱”的角色,总是以为李副厂长的言行针对自己。
然而现实是,在那段日子里若没有李副厂长——也就是后来的李主任保护,恐怕”傻柱”早已无法平稳度过。
李主任之所以庇护,其实只是因为看重了他的烹饪技能。
然而在动荡时期,众多技艺精湛的老师傅,如自诩为宫廷御厨的厨师,对一位能领导万人规模轧钢厂的领导者来说,难道无法吸引过去?单论厂长之威,是否足以保护一个厨师?
有鉴于影响问题及更重要的考量,包括不与那无知的二愣子计较在内,李主任选择了宽容。
同样地,许父也误入了这一境地,过分夸大自己在娄董事长心中的地位,坚信他怀恨自己却又难以下手。
于是他拒绝了许大茂进入厂里的申请。
但在实际情况中,当天上午,就在杨厂长会谈时,娄半城提及了此事,并表明是应他人的迫切请求而非出于自己的意愿。
这时杨厂长以胜利者的姿态轻松同意了。
杨厂长很满意娄半城的态度,毕竟轧钢厂名义上仍然属于他。
假如真的需要安顿一人,他确实无拒绝之由。
至于将来,当杨厂长真正掌控全局时,是否会解雇许大茂,还未可知。
对于这件小事,娄半城自然无需为此特意召见许父交代详情。
之后,许父在一次小型聚会之后向他轻描淡写地说起这事,借此得到表面上虚假却必须的感激,这些都符合职场上的游戏规则。
没想到的是,许父迫不及待。
敲开了娄半城办公室门,按照常规流程,应该是许父首先发言报告事项。
他的直率令他开门见山道明意图——希望将自家的儿子安排进厂,教会后再离去的打算。
娄半城听到许父离开的原因,尽管感到意外,却并没联想到自己身上去。
关切之余,他对许父问道:“老许,我们一起共事这么久,你走得突然,至少要有个理由吧?我不愿你空虚失落。”这时,自然不可能说出得罪了对方的真实原因,许父只好说道:“哎,董事长,实话告诉你。
是红星电影院找到了我。
我年岁已大,搬运设备劳心费力,相比之下他们在场地播放影片要轻松些。
再者,我儿子长大不爱读书,与其寄望他考大学无望,不如早点教他一项生存的手艺。”
“还有提到房子的事,我只盼能培养孩子完成学业,接着让他为钢铁厂效力,而我也打算带媳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