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刘氏家族有人会和许父记仇,这个人就是文书。
他认为,许夫人想要儿子许大茂去接触刘家姑娘,是对他的管家之职的一种挑战。
虽然主人可能仁慈善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忍耐无极限。
而许父也一时粗心未能察觉深层原因,竟问文书对此有河看法。
文书怎么可能赞美好事?这一系列误会加深了许父对于刘半城旧怨未释的误解,至少他认为如此。
直到易大海返回贾宅,贾东风已经坐在秦淮茹旁边了,她正努力帮他穿上衣物。
秦淮茹见到易大海归来,反射性地问:“师父,汽车借到了吗?”
易大海刚才受到许父的冷落,心里颇为懊悔,他低头沮丧回答:“没有,许老头那自行车还没有送回来。
东风,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扶你去医院?”
听此,秦淮茹略微一愣,因为下午她亲眼看着老许把自行车带回了。
这事必有玄机,但既然无关她的事,她也不打算再多管闲事。
贾东旭听着易中海的问题,甚至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他心中暗想,老子都被烧得一身衣服,你还有闲心问我能不能自己走?
贾东旭嗓音低沉道:“师父,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啊!刚才被火熏的,现在整个人虚弱得很。”言罢,他一脸委屈的模样。
二人一同转头看向易中海,见此状况,易中海知道自己不能再坐着不动了,只好起身打算去外边借车。
好不容易向邻院连连致歉之后,才得以一辆平板车回来。
接着,秦淮茹又小心翼翼地用被子裹紧了贾东旭,协助他上到平板车上。
就在秦淮茹准备关上大门离开时,贾东旭却开口说:“淮茹,你能在家陪着棒梗,好吗?这个孩子今天受到了不少惊吓,我回去时见他在床上还不停打战。”这倒提醒了秦淮茹自己家中还有个小儿子等着。
因此她转向易中海有些局促地说:“师父,东旭就拜托你送去医院吧,我等棒梗醒了,再来替换您。”
实际上,贾东旭并非真生病到无法移动的程度,否则也不会啰嗦这些。
只是刚被秦淮茹扶起来时的确全身无力感十足,但他毕竟成年且习惯了繁重的工作,体内还是有一些底子的。
此刻的贾东旭,心中藏着另外两个目的:一是真的有点身体不适,所以不愿意动;二是心里憋着一股闷火,对易家人对于自家事情如此漠视的无动于衷感到不甘心。
在他眼里,易中海这么做是在静观其变。
要是事关贾家的重大利益,易家肯定是避之不及。
贾家如果只是普通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但如果事关重大,为河他们家会在街道办带人上门时,邻居男人们袖手旁观,唯有易家大门紧闭?这是易中海没有料到的局面。
易中海原本想借问完情况再离开的,谁知道因为这点小疏忽,贾东旭说自己着凉受寒,导致事态有了新发展。
至于刚才的秦淮茹则因惊吓与内疚,躲在被窝中不知所措,忙于安抚棒梗,一时竟未去寻求易中海帮忙。
易中海上去医院的路上和照顾贾东旭的事自然不在话下,该喂药喂药,该扎针扎针,安排了床位让他们观察。
钱的问题,还是易中海这个好师傅来解决。
此时已至天快亮的时间,于是易中海索性留在医院里,找张椅子打了个盹儿。
另一边,许家的事情仍在继续,听到许父的一席话,许母不解道:“文叔这言外之意是不是阻止茂儿进轧钢厂?”
沉默片刻,许父斟酌着开口:“我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隆总是对我的行为有意见,并非针对茂儿。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不至于与一个小孩子计较,找个机会,我去跟他讨点情面,就是等我能教育出个像样的大茂后,自己辞工另谋高就。”
得知丈夫有意辞职,许母心中十分忧虑,连忙劝阻:“亲爱的,不用如此慌张。
我现在生活无依,如果你再辞职,我们就真要饿肚子了。”
“嘿,我说要辞职可不是不干活儿了。
没了杀猪的,咱们难道连猪毛都没有吃了不成?”许父讥笑道,他的话意中透出早就为未来的计划布局了。
许母意识到丈夫心中有预案,急忙追问详情。
许父并未隐瞒,开口说道:“那次事情过后,我一直在外面留意机会。
上个月,红星影院有个经理找到了我,邀请我明年到他们的新影院担任放映员,顺便带训新人。
那边待遇不错,住宿和工作都会搞定。
我没有立即回复他。”
“问题是,新影院的位置比较偏僻,这事现在还不稳定,还未破土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