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发出一阵叹息,接着有人回应:“狡猾的老狐狸,告诉他们挪开床板。
,年岁大了肚子也肥了,以前能在夹缝里打滚,现在动根手指都不容易。
放心,赢家输家有别。
不会使用那么卑劣的手段。
,我认栽。”字句里,充斥着无奈和愤然。
以前他还是那只猫,老农则是只老鼠;然而如今世界翻转,角色颠倒了。
床沿两侧的同志对视一眼,一位猛地拉住老农快速远离原位,躲到门后的阴影下,并露出头,举枪对准床头。
另一人谨慎地掀开床垫。
徐主任压抑呼吸,扔掉枪械等物。
老农上前,毫不迟疑地把徐主任拉起身,细细搜查了一番,甚至找出隐藏在他衣领中的小玩意儿。”老朋友,好久不见了。”这时的老农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此时此刻,面对老农的徐主任早已丧失文雅风度,一句接一句的责骂如同江河决堤一般涌出。
赢者本就有权力听输家抱怨两句。
昨晚夜里河雨柱并未听到太多声音,毕竟这不是真正的战争,哪来的隆隆炮火声?
唯有徐主任那里略有波折外,其它场景就如同预先排演过的戏码一般,按照预定情节展开。
几个厂长级别的领导被集中抓捕,枪械使用极少,只有屈保卫这里漏网未抓。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可能期待全程毫无意外地圆满收场。
昨晚抓捕发生的混乱中,路师傅就是这样得以逃脱的。
至于是不是蓄意而为,那就只有夏所长他们那些高层知道了。
如之前所述,屈保卫因为去找情妇而得以幸免。
他今天特意来到轧钢厂正门观察良久,又巧妙避过了小门那边设下的伏击。
要是此刻屈保卫选择掉头逃走,在异地他乡换个身份生活,或许还能避开麻烦。
但他这个家伙思维独特,看到轧钢厂门前看似平静,反而有了想要探查的冲动。
于是他抢在河雨柱之前大大方方走向厂内。
值勤保安是由经验丰富的老手带新手,即是一名资深保镖带着一个新人。
虽然新人的资历无疑,但在处理事务的经验上还是不足。
当他们注意到屈保卫的身影时,新手激动了起来。
他们没有直接冲过去,而是看向老兵寻求策略。
老将眼见屈保卫已进入厂里,于是向新手示意采取包夹行动,大概打算趁他不注意从背后出手。
问题就出在这里,新手见老兵有了举动,毫不犹豫地冲出去,然而忽视了老兵悄然接近的目标。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不管是出于内心的不安还是习惯于混战本能反应,屈保卫迅速跳到一旁,侧过身子,恰好闪过了新手的突击。
他顺势踩在了新手背上,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行动能力。
屈保卫还从口袋里掏出个物件,朝远处的老兵扔去。
老兵反射性地躲闪,这让屈保卫抓住机会冲出门去,撞上了正要进入厂区的河雨柱。
屈保卫收不住力,脚步也来不及调整,只好趁此空挡跃起斜劈。
河雨柱出于本能,双手往上托举,身体后仰,使出一脚扫堂腿。
屈保卫确实在打架方面有经验,飞在半空之中看到河雨柱的腿来,他借力于河雨柱试图撑挡他的双手,灵活扭动身躯,使得河雨柱的腿仅擦碰到他的大腿,伤得并不严重,但已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
面对倒在地上的屈保卫,本已懵逼的河雨柱愤怒难以抑制,不容分说又重重踏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一脚过后,这次冲突算是暂告一段落。
直到钱中达匆匆赶来,河雨柱仍旧情绪激昂。
他依然紧紧踩着屈保卫的手,另一只脚则微微后勾,准备随时施以更严厉的一击。
这时,正从岗亭 来,手里还持枪的老兵也没让河雨柱冷静下来,他赶紧查看了屈保卫的身体,除了藏在后腰处的 ,没发现其他异常。
这把枪可能是因为外面的大衣口袋深,所以不易取出来。
刚才确实险象环生。
编号195的老兵没时间去想为什么屈保卫在这样的天气里会选择把藏在腰间的物件显露出来,而是将警觉的目光转向了河雨柱,并要求他往后退。
面对这种情况,河雨柱怎能听得进去?他正专注于地上的屈保卫,在那拼命挣扎着。
也许是因为老兵的手被划伤或是屈保卫的力量过于强大,无论怎么控制,即使另一只手被压在地下,屈保卫依旧嘶喊并试图扭动。
河雨柱如果不怕误伤了老兵,早就重重一脚对着那姓屈的脑袋踹过去了。
真可恨,平白无故地来上班,竟然碰到了这样棘手的事!
持枪的钱中达及时制止了要以武力威逼河雨柱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