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河雨柱并未多想,可能认为年轻人是看在他们先前的互动上来套近乎。
仅凭这一步棋,还算聪明。
短暂交谈后,河雨柱完成了车辆检测。
不理会年轻人,打了招呼就独自离开。
然后他看见钱中达独自在僻静处向他招手。
河雨柱急忙迎上去,两人简短对话。
但令他吃惊的是,钱中达直截了当地询问刚才年轻人找他有什么事。
河雨柱笑着复述了一切,却见钱中达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由暗暗担心是否触动了某根神经。
这可能就是河雨柱太少涉世的弊端,对于那些潜在冲突与斗争,他还没有意识到其藏于宁静生活之下,有多少战役正悄然展开。
在钱中达眼中看到河雨柱一副惊惶无助的模样,不由轻声提示道:“柱子,这段时间你可得离陌生人保持距离。
别去多事,明白吗?”
河雨柱专注地点头,察觉钱中达似乎在思考什么,便不再打扰,打了声招呼后悄然离开。
钱中达的忠告是及时的预警。
那位年轻后来几度试图接近河雨柱,提出请客吃饭或外出玩耍,均被河雨柱借由各种借口谢绝。
见难以打动河雨柱,他最终放弃了尝试。
一切准备必须事先完成。
若过程充满变数、喧嚣,但主角凭一己之力赢得胜利,只能说这位 能力不足,别无它意。
河雨柱尚且未察觉,在老农、夏警官与钱中达他们的布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成定局。
可以预见的是徐主任那些人的命运了!
除了路师傅凭自身武艺从人群中杀出,销声匿迹于众人视线之外,其他涉及此次事件的人——包括那个企图接近河雨柱保护人员——在一夜之间,突然在轧钢厂不见踪影。
当然,其他工厂的状况在此不再赘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有些身手的屈保卫。
他其实并不傻,早已预安排人放行,通过偏门将人引入厂内。
至于在别的地方制造事端的行为,一个也没发生过。
毕竟他曾是江湖中的一员,怎会不清楚卷入此事的严重后果?即使放几个人进来也有限,如能让圆框眼镜坚持不承认,他们也无法奈其河。
……
屈保卫这厚脸皮的思路完全规避掉了钱中达一些准备的动作。
等到局势稳定,钱中达还满心揣测这是一场伏击。
于是他专门派人去查探同期行动的厂子,核实一切正常,方才收起疑虑着手后续工作。
然而,当屈保卫完成了他的布局后,又找了一个女人鬼混一夜,为自己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本欲安心享受的他,却因为过于侥幸,不顾一切地返回轧钢厂探查情况。
原本昨晚钱中达找不到屈保卫,已经在他在职守的两边门附近布下人手,计划守株待兔。
但谁知道他刻意走正门去探查情报,这让钱中达精心策划的行动瞬间出现重大疏漏。
抓捕此类事务来得很快,往往不超过十几秒。
像昨晚,夏所长等人只消简单破门冲入,黎主任尚未回过神就被制住,按在床上。
已是深冬时节,押送黎主任离去时,他依然乞求能多给他加件衣裳,可怜巴巴的样子。
在黎主任担忧徐主任受寒的话语之中,一脸严肃的夏所长一行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徐主任那边稍显波折,深夜时分,市局的老练人员悄然潜入那小院,由于天色昏暗,他们稍不留神就触碰到几个生锈的铁罐头箱,引发轻微声响。
等其他人抵达卧室时,徐主任已无影无踪。
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枪声,几位市局的熟面孔快速奔赴院外。
随即,叫喊、枪响和跑步声在小巷外混作一团。
而那位”老农”则静静地立于徐主任卧室里,冷静地注视着所有状况。
此时院外的情势尚在持续,陪同在”老农”左右的两名同伴焦急地向外探看。
“老农”镇定自若,左瞧右瞧。
突然间,他走到床前打出手势,两位紧张又不失冷静的手下立即拔枪上前。
老农指着床板,二人瞬间将准星对准目标。
“徐先生,时候到了!一切到此为止。”老农笑道,室内静得令人发紧。
许久无人回应,两名同志困惑地看着老农。”老朋友”,他又对着空床说:“差不多了,朋友你也履行了职责。
一把老骨头,干嘛非要走到那最后一步呢?若真想保险,我的事不过是轻轻扣几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