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苦笑了一下说:“光齐在学校一心学习,和我们没法玩在一起。
有时候有几个调皮孩子会逗他,我还帮他教训过几回。
不过他只会躲,从不反抗。”
说完这些,许大茂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道:“说真的,大爷,您为什么不教给光齐点防身打架的手艺?”
话说完,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刘光齐迅速离开了他的视线。
刘海中满心火气却硬生生憋住,开始自我辩护:“我家光齐可是要考大学、当领导的人啊,怎么和你们这些小毛孩一样整天只知道打架呢!”
远遁而逃的许大茂自然不愿就此作罢,笑着接过话茬说:“是啊,你那儿子光齐光想着读书,就连比他小的小孩打他一巴掌,也不敢还手,还得靠我们这些小孩儿帮他挡风遮雨!哈哈哈!”
听了这话,刘海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望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笑骂道:“小 !”
其实,刘光齐内向这一性子最近几年才显现,但也情有可原。
随着家庭生活的安定,他对家中的大哥寄予的厚望越来越高,每天都在念叨高考当官的壮志。
虽然刘光齐也理解,毕竟他在事情发生时已经懂事,亲眼见证了哥哥为保护弟弟与 正面冲突,那时全家人对未来的期望压在大哥刘光洪肩头,为什么排行老二的他会叫”光齐”而不是”光福”,他曾听过父亲提及——四子未能齐全,不算圆满。
至于那个从未谋面却被视如尊师的”老爷子”,他是怎样的来历,无人知晓。
那时的社会确实复杂,强征苛税的士兵时常横行,尽管刘海中夫妇依靠手艺勉强度日,谈不上富足。
但刘海中心中坚信着,一旦”光福”的四个字凑齐全了,就会带来好运。
而实际情况确是刘光福正好生于新中国成立之际。
原本老大刘光洪本可以担下这份职责,然而他在刘光齐出生前就离开人世。
因此,这个重担理所当然落到了小弟的肩上。
事件其实很简单,某个黄皮子来征收人头税,那天刘光天外出玩耍不在家。
刘光中的妻子因报数少报,恰好当地的地方长官保长带着刘光天出现。
这并不是偶然,平日贫困让他们的不满积压已久,保长常常成为怨恨的目标。
老大和老二年岁稍长,懂得分辨是非,但小弟刘光天还小,哪里明白这些。
就在保长途经他们附近的时候,想起父母的叮嘱,他上前对着保长吐了一口唾沫。
随后,保长将他带到家中举报。
事出巧合,原指望缓和局面的保长,却碰到了心情不好的黄皮子兵。
这些人心有不甘、怒气冲冲,平时盘剥的财物此刻被扔得干净。
只因财帛之心而行动,但在维护地方秩序上,他们有时并非无所作为。
尽管如此,他们的贪婪和责任界限交织在一起。
他们觊觎金钱,同时也承担着保一方安乐的角色。
今天之所以如此糟糕,正是因为遭遇失败且一无所有,只为了那点财富,他们失去了平常应有的克制。
保长大人拽着刘光天步入刘宅后,就开始抱怨起来:“刘家人啊,你这个小子真是太没有家教,见了我就吐唾沫,是不是你们夫妻心里有别的打算?”他并未料到刘家门口也有逃兵。
这个误会传入黄皮子耳中,以为人家 了他们,气愤异常,竟举起枪瞄准了刘光中心仪的媳妇想施暴。
刘光中媳妇察觉事情败露,也不闪躲,挺身而出保护两个孩子,结果承受了几击。
保长大人赶紧来缓解紧张局势,若换成一般匪徒抢掠财物,有他在调停就罢了。
刘家人如能认个错道个歉,或许还能收获一丝安稳。
然而事不凑巧,偏偏刘海中今日不在家,他妻子被吓得失去理智,认为既然交钱遭受打了,事已解决。
然而她错了,那些乱军正处在疯狂状态。
保长大人示意几句,但刘妻像鸵鸟一样沉默不语,只想躲进安全的角落。
此时一个轻伤的黄皮子抓着枪头,不知出于真怒还是恐吓,朝刘光天捅去。
情况不明。
而见到小弟可能遭遇危险,刘光洪怎能袖手旁观,他立即挺身挡在弟弟前面。
等庭院里的人都有所意识,刘光洪已经倒在地上,血染红了他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