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河雨柱端着洗脸水来到河大清面前,捂着鼻子责备:“爹,您还是把臭脚洗一下吧,您怕是抱着弟弟,熏他也晕过去了。”
河大清瞪了一下河雨柱,却忍不住发出嘿嘿笑声。
困惑的儿子询问:“爹,我都长大,您已经有了我和雨水,还有啥值得笑一天的?”
河大清此时神色严肃,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深深地感叹:“那时当然高兴,因为你妈生你们,那时条件艰苦无比。
每一天都如履薄冰。
你妈妈生产你的时候情况尚好,还有爷爷可以照顾我们。
最起码不会让你挨饿。
然而生雨水时,情况糟糕多了,晚上生产的,胎位还不好。
城里宵禁,我只能偷偷出去请接生婆,结果被巡逻队抓到,若不是我报了娄半城之名并及时通知娄家帮忙,可能河家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就是这样,尽管最终稳婆到场,将雨水接生出来,你妈还是身体受损,真是让我叹息。”
陷入思索的河大清待水凉了,才缓过神,提起脚放进水中,没等河雨柱拿毛巾,就自己用裤子擦干净,缩进了被窝里。
河大清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思索一会儿,继续说:“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会为有你弟弟感到这般欢喜吗?
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没有什么烦恼,没有收税的人来敲门的担忧,不必忧虑第二天的饭菜。
不再需要担心随时遭受意外,被人黑掉性命。
回想当初骂你‘柱子’那次,我怎么告诫你要逃命,丢弃财物都比性命重要,而你呢,竟是舍命不舍财,拿着包子跑!
你知道吗?你冒如此大的险只保住了……一张假钞。
那次我可真气坏了!”
听父亲的话,虽然他知道老人身上有一些小缺点,但他依然心疼孩子们。
不过这人不是别人,他是河雨柱。
河雨柱憨笑着接口:“我懂,爹,你忙碌一天也累了。
熄了那支烟,早点安歇吧。”
贾大嫂匆匆离去,只留下半份午饭给孩子,并隔着帘子朝堂姐秦淮茹打招呼、拭泪离开。
这一幕被贾张氏瞧见,心头一阵苦涩。
她的矛头并未针对河家,却是直击秦淮茹,痛陈不满。
面对这些话,秦淮茹心中明了却又无言以对,刘萍送的彩礼高达四十万,另外还有二十万私房钱。
河大学问不仅收下徒弟刘石头,还常向长辈赠送金钱。
相较之下,贾家仅有的那五千块钱礼金,在秦淮茹的母亲看来是那么微不足道。
然而这些,秦淮茹只是默默承受,没勇气反驳,毕竟心底那份恐惧阻止了她。
转瞬即到河、贾两家为新婴儿”洗三”庆祝的时刻,场面甚是热闹。
除了刘家亲属外,更有河大学问的师弟、师傅一家,以及河玉柱的干爹干妈参与。
仅刘家准备的红鸡蛋,就被需要的亲戚朋友们快消费完了。
无奈,只能请卖菜的老刘再次收购一批。
此刻,贾张氏要求徒弟贾东风到秦家村庄去请回淮茹的母亲,手里提了一小篮鸡蛋,大概十几颗,特意买了几两红色食品作为心意。
但这仍无法避免贾张氏的挑剔和责备。
这让秦淮茹母亲愤慨不已,饭也不吃了,鸡蛋未带走,只带着哭泣离开,秦淮茹自己则只能趴在枕上,默默垂泪。
对于这些细节,易中海观察入微,将一切记在心头。
妻子李云在家时愤怒发作,她指责丈夫:“易哥呀,那么多 ,你为河独挑贾东风?路边找个寻常人来养老都比他全家强!”
面对妻子怒火中烧的话语,易中海脸色铁青却辩解说这是贾张氏的人品问题而非徒弟的责任。
李云毫不示弱,直接回骂:“他贾东风眼瞎耳聋不成?只会唠叨,看看贾东旭插过一句话吗?告诉你,易,如果你真让这样不知感恩的家伙负责咱们养老,我看咱们还不如秦淮茹 待遇。
等我们老到动弹不得,连死亡的方式都找不着呢!”
察觉到李云情绪波动,易中诲稍微收敛了一些火气:“算了吧,明天我在厂子里给他点教训!这小子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说到便要做到,他让平常仅仅能传递工具的小 感激涕零,误以为师父发现了自己的才华并认真教导。
贾东风目睹这一切,目瞪口呆。
他和易中诲其实像父亲般相待,而非严格的师父。
即使日常在厂子里与师兄弟间疏远,并非因为愚蠢而疏离,却仍是显得关系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