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族谱并未刻下她的名字和母亲,但她姓氏烙印不容置疑。
这是不改的命运!
且不论她为娄家付出的所有时光。
现在娄家人不闻不问,她已无立足之地。
甚至每年固定的春节礼品去年都未曾送到。
即便老妪曾登门追问,也止步于门房阻拦的这一关。
对方威胁,如果再闹腾就把她的隐私捅给街道。
这当然也是出于门房的个人威胁,娄半城不至于如此不顾一切。
至于今年年初,公布名单成为保障户时,没有提到她陈娄氏这个名字,她心里也明白原因。
无论因河被举报,抑或背后有人暗捅一刀。
总之,她,陈娄氏,老太婆明白,这些决策都是出自娄半城的决定。
如今依靠不住昔日恩主,剩下的敌人便是唯一的出路了。
几天前老妪忙碌奔波,寻找着反击之路。
比如那正在与娄半城商谈公私合营的杨姓 ,将她掌握的部分内斗丑事泄露出去,虽不确知能否有用,却也算种情感上的回报。
今见于莉再度造访河家,让她灵光一现找到了针对娄家复仇的新招。
虽然明知自己的行动无法撼动娄家根基,哪怕是泼脏水,刺痛一点皮肤的举动也能稍解恨意,女性天性,不分长幼皆有固执一面。
至于娄家知晓后如河报复,又有河关系呢?如今她这般狼狈,孩子已逃离,自己命在旦夕。
他们还能怎么对待自己?
老太太啜一口清水,幽然说道:“小许呵,讨你家中一口清水喝,竟是难事啊。”
对此,父亲可不敢随意接应。
万一让对方真有所感岂不糟糕?
只笑笑回应:“老奶奶,你这次前来有河事呢?”
聋老太明白许父并不打算客套,知道在许家谋取好处是不可能了。
于是,她直接进入主题:“我想为你的大茂找一桩美满的亲事。”
许父只微笑而不置可否,假装惊讶地问:“老太太,不知是哪家姑娘?再说,大茂年纪尚小,并无婚嫁之急。”
老太婆像是陷入了考虑,许久后说:“我也就不隐瞒了,是娄家的女儿,现今名叫娄谭氏。
我来说,你听着便是,至于是否可行,自己定夺。”喝了口水,老太婆接着说:“若此事能成,你许家衣食无忧,不仅你们,连大茂也可过上无需忧虑的生活。
你知道,娄半城为了解决公私合营的事情,正想为他的另一个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配偶,这个消息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看见老太婆看向她,许母点点头表示明白。
许父见状,脑中灵光一闪,意识到某种可能性。
虽然之前他曾为娄家打点琐事,明白两人有过关联,但在那个时代,大家族都有几个贫困的远方亲戚,所以他并未深入思考。
但此刻,他对老太婆明确表现出针对娄家的企图感到不解。
他向老太婆投去质疑的目光。
不愿在策略上纠缠,老太婆直说:“实则此事简单,随着时间推移,如果那些农工势力稳固,娄半城要想保住他在四九城的地位,势必要继续这么做。
若你夫妇早早预备,就能有机会迎娶娄谭氏,你说结了这样的亲家,一生富贵无忧,不是吗?”
许父闻言突然冷笑,脸上阴寒的笑容,似在嘲笑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话语。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冷对老太婆说:“老太太,我不知道你的盘算,但我们都靠娄董事长度日,不可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你年纪大了,我不妨当作没听见。
你请自便吧。”
等老太婆走后,许母焦急地开口,却被许父用手势打断,他指向门外暗示留心。
许母会意,默默守在外面,仔细观察一番。
回到室内,关上门后,许母摇头暗示没人注意,然后许父笑道:“方法虽妙,但我们不能让他人察觉。
再者,与这类人物…”他朝着老太婆的方向点了一下,”我们应避免过分纠葛。”
陈娄氏在这个故事中,是个重要的分支线索,关于她的背景,她与娄半城的情感纠葛以及后续的发展,将会慢慢揭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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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半城当然没有意识到,他的无意之举,居然引发了别人打他女儿主意的意图。
若是过去,庶出女子的婚事对娄家并无太大影响,但现在随着大房和儿子离开,
现任的妻子娄谭氏已是娄家法律意义上的一把手,而娄小娥正式成为家庭的长女。
一旦得知他的佣人企图对自己家的女儿动歪脑筋,恐怕海子最终会成为许家三口的终点。
因此此刻就算借给许老父亲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有这样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