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河雨柱一头雾水的样子,他们也没多做解释。
那些老厨师们一眼就认出了烹饪手法,但第二天还是带着河雨柱回到峨眉酒家重现烹饪。
接着,王福荣邀请了餐厅经理谢经理,以及两位既同行又懂吃的食客来品鉴。
他们微微颔首认可,这已经是相当好的评价。
河雨柱凭借残存的记忆勉强维持半专业的烹饪技能,虽然普通食客还能蒙混过关,但对于资深食家来说,一筷子就能尝出不足之处。
对此,王福荣并不介意,自己动手另烹一份酸菜鱼。
同样的配料,相同的工序,在美食家试过后,一致向王师傅竖起了大拇指,并向谢经理点头。
这就是他们的肯定,菜品得以入选峨眉酒家菜单上。
这也是历年来的老规矩,行里的资深美食家都承认,若峨眉酒家能在主菜单上列出这道菜,那就意味着得到了认可。
要不然自己随意添加只会引来同行嘲笑,会损害川菜的形象,还得赔罪道歉。
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因地域而异,大概只有那些底蕴深厚的大都市,才会保留更多古老的规定!
至于优劣,众说纷纭,不过绝不会有那些声称卖牛肉面的店家,宣称数年才用一头牛的这般情况。
待美食家们都离去后,谢经理走了进来。
他先和王福荣商议,接着在门外等待,邀请河雨柱进入屋内。
王福荣似乎在思考,过了片刻后揉了揉脑袋,然后对河雨柱说道:“柱子,你知道吗,经理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这道菜列入峨眉酒家的菜单!可是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河雨柱有些不解:还有什么其他含义?师父想要的直接用就可以了,又不是他发明的,他并不依赖烹饪技艺为生。
他正打算回应,王师父察觉到他的困惑眼神,便知道孩子可能不明白这些事情。
于是解释道:“柱子,当初跟随我学艺,我们的关系还好办,毕竟你是的儿子。
但是你毕竟欠了谢经理一份人情!”
这番话让河雨柱明白了前因后果:没错,如果没有谢经理点头同意,就算王师父肯收他,也没有学习之处啊。
虽说是情面上的事,但也得看对方是否愿意。
要是谢经理不愿,尽管当时师父心里或许会有点失望,但他也不会因为收个 而得罪老板。
虽然对河雨柱来说相当于白工作了三年,但是在老人眼中,他还未正式出师就离去了两年,这就被他们视为没有完成全程学徒,不算是真正的厨师。
想通了这些,河雨柱抓了抓头,笑着说:“师父,我知道错了,一切都听您的!”
王福荣看着他的悟性,笑逐颜开道:“好,那你出去,我跟谢经理再聊聊。
放心,师父不会亏待你的。”
“嗯!”河雨柱爽快地回应。
随后王师父在谢经理的感谢声中离开办公室。
河雨柱默默跟在后头,等两人离开餐馆有一段距离后,王福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河雨柱。
河雨柱惊讶地问道:“义父,这是什么意思?”
回家路上,当着河大清的面,河雨柱打开信封,数了数,竟然是一百万!
河大清叹了一口气,先是摇头,紧接着点头。
接着苦涩一笑说:“你师父待你不薄,这一百万算是帮你还了谢经理的人情。
柱子,你知不知道,我们谭家的传统,即使菜品失传,我也绝不收徒?”
对此,河雨柱略有所知,”这是我们河家的传统秘术?”
河大清点了点头,”以前前辈们都习惯保留一部分不传,传授七分留三分的手艺。
而在我家,每样都被完整地传承。”
在外界修行技艺的磨砺中,那些缺失的部分,就得我们一生去追寻探索!有的找到途径,有的人则另寻它途!由此形成了不同的师承门派。
因此,对你的师父而言,他确实在悉心教你,但从工匠的角度来说,将自己的技艺用以盈利,这就等于是让祖上蒙羞了啊!”
尽管河雨柱对这个说法不甚赞同,但他深深体会到河大清对待技艺传承的庄重与严肃态度,内心的思绪不由得变得沉重。
至于传承方式与现代社会的培训班孰优孰劣的问题,河雨柱并未深究答案。
他只知道在后世,学徒只能从师匠那里学习;品牌价值则全凭金钱堆积而来,而在他所处的时代,品牌的口碑和传统是靠口口相传积累的。
无论是全聚德、便宜坊,还是同仁堂,或者是内联升制鞋和六必居酱菜,都无疑是传家宝一样的事业。
因为它们能让普通百姓感到满足与安心。
然而,后世的很多品牌,似乎等同于 ,引发争议不断。
对于这一切因果变化,来此之前的河雨柱感到迷惑,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缘由。
他知道,河大清对河雨柱将菜品交给峨眉酒店的行为是极为痛惜的,但他为了弥补雨柱过去冒失选择学驾驶,不得不带着无奈接受。
经过一夜的反思,河雨柱似乎变得更加懂事一些了。
认识到每一种技艺传承下来靠的是大众需求,代际间的交替与损失,伴随着技艺进步,这些对传统技艺的尊敬与工匠精神对两个字”手艺”的领悟,不是河雨柱所轻易明白的。
即便如此,河雨柱依旧每日开怀地进出工作岗位,因为有固定的薪水,再加之通过手艺赚取的一些收入,让他近期的生活过得挺滋润。
从和雨水这个小家伙越来越亲近之迹可以看出他的生活确实改善了许多。
直到一群身着军装中山装的人常来铁厂,打破了河雨柱的安静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