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爱国啊,快来见见吧。&34;主任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替他们二人斟倒了茶水。
&34;刚才大会上的提议,收购站的事情已经获批准,很快手续就可以办理了。&34;王主任亲切地告知。
&34;哎呀,王主任,真是太谢谢您了,就像我的亲姨一样!&34;李爱国满怀感激之情。
王主任慈爱地笑了笑:&34;孩子呀,就是能说会道。&34;
闲聊一阵,王主任抬起目光,望着王大奎询问:&34;这位便是你要我帮助的朋友吧?&34;
&34;他的确是王大奎,但今天不是以私人身份申请,&34;李爱国纠正道,同时话语引起一丝疑惑在王主任脸上闪现。
&34;爱国,你是想以自己的职位来做些事吗?&34;对于此事,身为机务段职工、在职人员的李爱国可能触及了一些单位禁忌。
&34;王主任您误会了,我想让他们俩组成个小组,然后是以该合作小组的名义签署代购合同。&34;他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这操作仿佛是套娃般层次嵌套的合作组概念,王主任对政策略知一二,沉吟半晌,微微颔首同意道:
&34;当前的政策确实是鼓励成立合作小组。像街道附近的一些流动摊贩也形成了倒骑驴合作关系,虽然是个体户的形式,但他们是用劳力获取报酬,这是合乎规定的交易行为。&34;
看李爱国点头认可,她继续补充:&34;并且合作组属于小型集体性质,是街道办管辖范围内,不会有剥削或盘剥的问题,也不会被指为非法交易。&34;
李爱国发现主任明白他的意图,于是微笑道:&34;这样,收购点负责人就成了合作组的代表,而非个体,与工厂合作时更为顺畅和正规。&34;
在这个时代,向群体聚合并办事,似乎永远是明智之举。合作组已经从农村扩展到更大的集体——人民公社,这在新闻媒体上已是热议的话题。
作为经验丰富的街道办主任,王主任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欣然表示同意:&34;这建议挺好,街道办有相关的组建指标。稍后我会帮你撰写证明材料,提交至区里备案即可。&34;
听着他们轻松地规划这一切,旁边的王大奎和张二炮瞠目结舌,佩服不已。这方法实在别出心裁。
实际上,李爱国不过是未雨绸缪应对可能出现的困难。在这个世界,风和雨并不会带来过多难以预料的变化。
尽管风再猛烈,雨再倾盆,普通民众仍然得衣食无忧。
街头巷尾的小商贩仍然存在,如那位磨刀换菜的老者肩挑货担,四处串行叫卖。
数千年的历史长河里,没有人会对饿肚子的人心存怨念。
特别是废品回收这样的活计,尽管卑微又惹眼。
蹬着倒退着行走的自行车沿路喊话,满身尘垢不雅观,实在不符合京城里人的讲究。
京城人都很注重颜面,这种粗俗的工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似乎从来没有人和拾荒者有过冲突。
在主任王同志的监督下,
团队的合作文件和委托废品收购合同很快完成审批流程。
望着那些鲜明的印章,王大奎与张二炮也不禁挺直背脊。
这就是营业执照,承载他们生活的基石,是他们的谋生手段。
“爱国大哥,今后您若是往东发展,我们也绝对不会违背,叫我们追着小狗都不会怠慢。”
李爱国因为职务原因没加入,但他们两人心里明白,李爱国是实打实的一把手。
那些看似合法合规的文件,换了他人即使携带珍贵的小黄鱼登门拜访,也难以办妥。
有时候,人情关系远胜于金钱的作用。
三人团队走出街道办事处。
在老樟树下聚齐,举行首次全员大会。
在会议上,
李爱国提出:“我们要专业做一件事,既然有了招牌,那就好好开一家废品回收店吧。”
王大奎点头附和:“最好找个稍宽敞的庭院,不要漏水的那种,我娘身体不好,一下雨就犯关节痛,我感觉和潮湿有很大关系。”
王大奎虽然有许多不足,但在对待母亲的态度上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