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个月分一支享用,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这也无关尴尬。孔融在《与韦端书》中也赞誉“意想不到,明珠竟然出自老蚌”,可算稀世珍宝。
嗯,这可以考虑。
李爱国和山谈论起火车的事情,屋子里洋溢着欢声笑语。
或许是受到了乐观气氛的感染,王主任仿佛焕发新生,十分卖力地烹制出一份木耳炖蘑菇腊肉和大葱炒鸡蛋。
看起来简单,却是这个时代上等人家才会烹制的佳肴。
而且,她还不忘拿出南方面料特色的云片糕作为甜点,丰富了今天的餐桌。
山异常开心,他拿出了两瓶好酒,直接提出要与李爱国斗酒直到他醉倒。
自从担任火车司机以来,李爱国酒量渐长,反倒是山被几杯酒灌倒,醉意朦胧。
“这个老家伙真倔强,明明知道不胜你的酒力,还是非要坚持和年轻人一决雌雄。”
王主任数落了几句后,把有些不胜酒力的山扶回他的卧房。
重新出现时,王主任为李爱国斟了一杯热茶,加了一些上好的碎茶叶,然后稳坐于李爱国面前。
李爱国明白,关键的话题即将展开。
他慢慢饮了一口热茶,手握着那只旧搪瓷缸。
果然如他所料。
王主任面带笑容地开口:“爱国,这个问题我还真有点不太好启齿。”
“我们是一家人,有啥事,但说无妨。”
见到李爱国如此爽快,王主任向他透露了自己的心愿:希望能请李爱国帮助购买一批水泥。
“为人民服务就是精益求精,若是只用石灰,几年后围墙可能还会倒塌。与其反复,不如一次解决问题。”
“然而街道办事处目前找不到水泥的来源,所以还得拜托你出一把力。”
李爱国毫不推辞:“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需要多少水泥尽管告诉我。”
看到李爱国有所行动的样子,王主任显得兴奋起来。
“围墙是二十米高,从建造到涂饰预计需要两吨水泥,当然,如果不做涂饰,一吨就足够了。毕竟这对居民是有利的事,关系到街道的颜面。我们宁愿多花钱使用优质的塘上水泥,也不能降低标准。”
李爱国微笑着应答:“事实上我可以弄到水泥,明日就会送到你们四合院。只是近期我遇见一个棘手的麻烦,正好借此机会希望你能帮个忙。”
“你就尽管说出你的困扰吧,不要在姨妈这里搞什么花样。”王主任挺了挺身板,认真倾听。
李爱国轻笑一声,然后询问道:“咱们街道办事处那家集体废品回收店现在的状况如何呢?”
几年前,首都开展了一场大规模的 工商改造浪潮。
街边的小杂货店和修车摊逐渐转型成为国有企业或供销合作社的店铺及代理点。
曾经坐落在街道西北角的大杂院里的废品收购小站,也正式归入管理体系,成为四合院街区的统一集体废品店。
改了名称,归属改变,服务质量也随之升级。
之前他们会上门收购,如今只能等人家送出门来。
而且,对待废品挑剔得很,令居民们感到不满。
最关键的一点,这里的废品收购价格大幅低于私人的“黑”回收站。
几个月下来,集体废品回收店门前变得冷清萧条。
街道办事处不像大企业般财大气粗,资金有限,还要负担扶贫,自然无法给予废品店更多的支持。
缺乏资金援助导致工资难以为继。
原来那废品老板忍了几个月饥饿,只好改行进厂当了工人。
原先的几名街道办事处代表重回岗位,重新成为街道办事处的公务员。
即便集体废旧品收购站唯一的实质财产——那片大院子也已分割给了煤球厂,用于向街区民众售卖煤炭。
废旧品收购站几乎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只剩下一个招牌挂在那儿象征着。
但,请千万留意这个招牌。
因为它代表的是街道办事处的名头,意味着官方的认可。
这个小规模集体项目正是在政策范围内合法成立的。
李爱国渴望得到集体废旧品收购店代购资格的授权。
作为店内的代购站点也同样是个小集体身份。
首先,通过代购的名号,他能以这种方式“收购”所谓的“废品”。
其次,收购站自身还有出售后处理废弃物品的权利,可以直接对接京城各大工厂。偶尔一些珍品,还会送到信贷新店流转。
这样的身份让活动变得灵活起来,如同玩“边缘”的游戏。
“你对那个集体废旧品收购站有想法吗?”主任一直在关心这个收购站的去留问题。
这个收购站已经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