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呵斥,然而下一秒门却被踢开了,“谁赶我老婆出去?!”
“秦商,你究竟欠他什么,为什么裴三要那么说?你究竟做了什么?”秦珂一脸紧张的追问,“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这件事,总是要跟秦商沟通一下的。
“那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的歉疚吗?!”看他转身,白亭如忍不住尖叫一声,声音近乎凄厉。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喊,都再得不到半点回音。
“你觉得你爱吗?你爱谁?我说过,你爱的只是你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为我,不为任何人,只为你自己。你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只想霸占成你自己的,甚至不惜去控制我的思想,你这叫,爱?那对不起,你的爱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目光缓缓的下移,落在了她包扎的手腕上,“瑾言来看你,是出于好心,事实上,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会来的。可你却对她造谣生事,时至今日,你依然没有改过的心,你让我说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秦商突然猛地抬头,目光近乎凶恶的看着她,瑾言冷不防打了一个冷战,吓的一抖。
裴斯年转头看向秦珂,似笑非笑,“大嫂,他欠我一条命,你也帮忙还吗?”
“孩子我要,大人我也要,晓婉跟孩子都不能出事,都不会有事的!”他说着,低下头,目光落在蒋晓婉的面庞上,变得无比的温柔。
“你没有哪里不如她。”裴斯年淡淡的说,“你根本,没法比!”
伸手推开病房门的一瞬间,明显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秦商背脊僵直了一下,她状似若无其事的开口,“晓婉今天的状态有没有好一点?”
只长长的出口气说,“你现在可以不回答,可以继续逃避,但是你要清楚,总有面对的那一天,而且那一天,很快了!现在你冷静一点,我们还能商量一下对策和抉择,但是你如果这么不冷静,才是对晓婉真正的不负责任。”
“什么叫了断,怎么事情就那么严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瑾言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抬头问道。
抬起手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脸颊。“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可以不说话,也可以不回答,但是等晓婉生产的时候,你必须要做一个决定。生完孩子以后,晓婉这身体的使命可能也就结束了,能不能撑下去不好说,所以……”
秦珂也是紧跟着进来,“他是照顾晓婉心情不好,没有别的意思,三弟你不要……”
“眼看着晓婉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你有没有个心理准备?”她继续问道。
秦珂一脸狐疑的看了看沉默的秦商,再看看嚣张霸气的裴斯年,第一反应就是,“什么账,他欠你多少钱,我帮他还!三弟,我知道他过去做了不少的错事,但是现如今已经改过自新,就放他一条生路。欠你多少,我……”
听到是她的声音,秦商这才身体松了松,他没有回答,只是倾身继续给蒋晓婉做着腿脚的按摩,帮她促进血液的循环流动。
叶瑾言真想甩他一句,你这么紧张她,早干嘛去了!不过现在说这种话也是没用的。
裴斯年轻叹一声,“月白集团这些年做的这种肮脏生意害了多少人,你们白家有今天,真的是因为我吗?你爸妈如果正大光明无愧于心,为什么从来不让你插手生意?你大哥沾上毒瘾也是因为我吗?如果你摸着心口还要说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时,白亭如还是有一些意外的。
但是她今天来,真的不是随便问问那么简单,大夫那边已经跟她沟通过了,依照晓婉目前的情况来看,生产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出现危险,到时候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而且分娩以后,她是继续这样沉睡下去,还是让她好好的结束?
“他又在里面?”指了指病房的门,她轻声问道。
慢慢的从病床上试图下来,手腕却被手铐铐在了床头,她挣了一下,徒劳的转动手腕,“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不明白,她相貌也不过如此,家世更是跟我没法比,她有我对你温柔吗?有我那么爱你那么关心你吗?你究竟喜欢她什么?我白亭如到底哪里不如她?!”
“我说出去!”
秦珂点了点头,叹口气,“还是老样子,他在里面就不许我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醒过来就这样,好多天了。”
秦商的手指顿了顿,一言不发,又继续按摩起来。
似乎自己猜中得奖了。她笑得很得意,“我就说,她不可能不吃醋,不可能不嫉妒。你瞧,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她对你的信任,你喜欢她什么,爱她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三哥?”
瑾言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在打瞌睡的秦珂,轻轻的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只不过,这种事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