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不拿着这件事做要挟,甚至可能用怀孕等等来胁迫他。
“你不相信她的话,还质问我质问的这么理直气壮?!”他失笑,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好。
裴斯年今天一回家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但是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顾忌着她的感受,孰料,叶瑾言却轻哼一声,“她本来也就没善罢甘休。”
“谁说我是去见她了。”打断了他的话,瑾言看着他躲闪的目光,“我是说,我去医院看了晓婉。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孩子虽然目前从脐带里面绕出来了,但还是很不保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绕进去。还有那个秦商,他成天的守在晓婉的病床前,一句话都不说,给她擦身子喂水,简直变了一个人。”
这样突兀的一问,问的裴斯年有些发懵,他愣了愣,“加拿大?没做什么啊!”
“不相信你还这样。”裴斯年简直是哭笑不得,如果是相信了,那这样的吃醋和质疑也是正常的,可她说相信!
看到她着急,裴斯年笑了笑。“妈。你不要着急,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绿城的房子一直空着也是空着,我想带瑾言过去,我们会常带着念念回来的。”
看出她的不对劲,裴斯年抬手轻轻的摸着她的额头,“怎么了?”
“在忙什么?”从身后轻轻的拥住她,在她的耳畔说道。
“你去医院,不是去见小如吗?”他挥了挥手,“去就去吧,我知道是拦不住你的,你……”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他侧过头,对上她的脸,不让她逃避自己的视线。
“我!不!信!”她摇了摇头,对他的答案表示质疑。
“那我就用行动让你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他眉梢微挑,一手揽腰一手托臀,将她用力的往上一抱,旋转了个身子,便将她放置在大床上,整个人如一座山一般的倾压下来。
脱下外套,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正在陪念念玩,而爷爷眯着眼睛在看浇花。他的小妻子……好像没看到人呢?
“没什么!”她其实并不真的想追究他的问题,她心里也明白,白亭如说的那些话,十之八、九是故意气自己,也未必是真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那些话,总是在她的耳边回旋,刺得她心里毛毛乱乱的,烦躁的很。
抬头看着她的样子,裴斯年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吃醋了?”
“你说的没错,那段时间我确实不记得过去的事,但也正因为如此,我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记忆上,我纠结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而我忘记的记忆里面,到底还藏了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想别的。”他认真的解释,不知道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她突然纠结在这件事情上。
“可是你——”
“连我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该打!”半开玩笑的说,瞥了一眼她屏幕上的字,扫一眼满屏红色的“机票”两个字。
裴斯年趁机上楼,“妈,我去看看瑾言,顺便叫她吃饭。”
眼眸微敛,“你要去哪儿?机票?”
双手按在她的两边,抵着她的鼻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俯身就要吻下去。
终于,裴斯年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没觉察哪里不对,那他就真的是个天大的傻瓜了。
这一次,裴斯年却是一把抓住了她那只造次的小手,笑意盈盈的说,“我惦记着谁?你说我惦记着谁?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刁钻难缠的小丫头,任性倔强的小女人,只有她敢跟我顶嘴,只有她会这样戳我的胸口,她还特别的霸道,霸占了我整个的心,不许别人跟她分享,你说,我还能惦记谁?”
“对,我是吃醋了!”不再似以前那般害羞,她坦然承认,双手用力的压在他的肩膀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坐在她边上的他,“你跟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你在加拿大的那段日子,都跟她做什么了?”
“你有没有吻过白亭如?”她扁了扁嘴,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无理取闹了,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可是即将碰到她唇瓣的那一刻,叶瑾言却忽然偏过头去,避开了他这一吻,裴斯年愣了愣,“不愿意?”
“她跟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什么了。”
她脱口而出这些话,自己都惊讶的很,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好像有什么硌在那,不吐不快。
“都说了没什么啦!你是不是也这样去摸她的头?那时候当着我的面,你还去搂她,牵她的手呢!说你没有碰过她,没跟她那什么过,我才不信!”
她扁了扁嘴,“我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我也知道,她说那些大抵是气我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会生气,忍不住会吃醋。我只要一想到这一年多来,你日日夜夜都跟她在一起,你跟她从加拿大到容城,你们每天都可以一起吃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