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不说了,我压根就插不上话!”他追了上来,无奈的说道。
“究竟是什么意思。就不要打哑谜了!”瑾言有些着急了,拉着他的衣袖拼命的问。
“你都要跟人家结婚了,还不允许我吃个醋啊!”哼了一声,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介怀的。
这么长的一段日子,他们整天在一起,又是订酒席又是筹备结婚的东西,真的差一点,差一点点就假戏真做了,自己怎么能不难过,能不生气。
“呵呵,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不过是唬人的,我从来不信鬼邪!”
可裴斯年却是摇了摇头,“不是!”
“你不信鬼邪,那你信报应吗?”忽然往前倾身,裴斯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说的那个有心人……就是洪瑛?”她想了想,迟疑着问道。
“你父亲是医学硕士,本来已经攻读博士了,但是因为你外公反对门户的落差,后来你父亲弃医从商,把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是不是?”他一脸正色,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方才,洪瑛也是这样问他的,然而他却没有说,现在,是要告诉她吗?
“的确不是你。但是你敢说,你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裴斯年问道。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见她?”摇了摇头,瑾言看着他问道,“只是为了让我知道,我还有这么一门‘远房’亲戚吗?”
同情、愤恨、不屑、种种交错在一起,在裴斯年起身挽住她的手时,收回目光,一起离开。
“不——你是在骗我,这一定不是真的,你在骗我!”
在收到她横来一记能杀死人的眼神以后,他投降的举了举手,然后说,“看了医书以后,我慢慢的通晓了一些药理,才发现其实我失忆的根源,不仅仅是因为我头部受了重创,而是在我每天吃的药上,那些成分会抑制我的中枢神经,会阻止我想起以前的事来。”
“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点点的偏差可能都会有重大的失误,我想,这可能就是发明的人把那一页撕掉的原因吧。”他说,“你知道这个发明的人是谁吗?”
“我没有。”虽然这样说,可洪瑛却别开了目光,不肯与他对视。显得是那么的心虚。
“还有更神奇的事,你不会知道。”裴斯年道,“在书里我发现了更多,有一本书里面少了一页,但是后面的那一页被铅笔描绘了出来,上面是一个方子。”
“这一点,要感谢小如。”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她的脸色明显的变了变,忍不住笑道,“还吃醋呢,小醋坛子?”
抬手想要轻轻的刮一记她的鼻梁,却被她偏了偏头躲过了。
“你父亲其实很厉害,如果不是外公的阻挠,或许现在应该多了一个医学奇才的。洪瑛之所以想拉拢你父亲,当然不只是因为是远房表弟,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你父亲在这方面的能力,这对她来说实在太需要了!”他刚才没有在监狱里说,就是为了顾及她父亲的颜面,“但是你父亲是个正直的人,所以他撕掉了这个会害人的方子,却没想到被有心人给留了下来!”
“哼,区区一个洪氏,我还不放在眼里。”洪瑛一脸的不屑。
她摇了摇头,更加好奇了。
洪瑛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裴斯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我一直很奇怪,就算你没有失去记忆,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些,更何况这根本都是陈年旧事,你那时候明明还小,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你父亲的确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所以他跟你的母亲才会有飞来横祸!”
“你爸妈的事,的确是意外。”他道,“当然,也是出乎了白姨的意料之外吧。如果不是叶朗快一步收了瑾言,焉知当初你不会伸手去抢?”
可是当这个答案报出来的时候,瑾言却笑了起来,“不可能!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爸爸会制毒?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点!”
“白姨,你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他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瑾言想了想,觉得说的也对,可是爸妈的事……
“我没有!”洪瑛声音大了一些,被狱警呵斥了一句。
索性打开车门,让她坐上车子,这才与她相对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