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
她的眼睛直愣愣的看向洪瑛,带着愤恨的目光。洪瑛却几乎要跳起来。“不是我!”
身后传来了绝望的嘶吼,她这样的吼叫,其实已经是相信了,然而却无可奈何,她的余生都只能在这监狱之中漫长的渡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骤然收紧,她神经紧绷。
“我说过,我通晓一些药理,所以对那个方子很好奇,产生了兴趣,后来经过尝试跟验算,那应该是一个尚未完善的方子。严格来说,应该是从救人,演变成了害人。”
“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远房表弟,我怎么会想要杀他!”她矢口否认,“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了空难。这些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怎么能说是我下的手,就算我要下手,飞机空难这种事我都能做,我都成恐怖分子了!”
“我告诉你,白竹宇之所以会染上这种东西,原因也很简单,你让他经手这些,你以为那些人不会拿他来试货吗?而且他身上的毒,戒毒所也已经鉴定出来了,最新型,比冰、毒还要更厉害,目前,无解!根本没有戒掉的可能!”
裴斯年清冽的声音却彷如一颗重磅炸弹砸进了她的脑中。她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你是说……我爸妈不是空难,是被人害死的?!”
“你做这门生意,绝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也会沾染上吧?”他脸上的笑容太过诡异,诡异的让人手脚发凉,“虽然你从加拿大急急的把他捞了回来,你也知道他成了加拿大警方的重点关注对象,但你知不知道,他染上的是什么毒?”
或许是太过严肃了,瑾言的笑也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他,“好像……是吧!”
“你父亲。”
“不是?!”
“你说什么?”眼看着瑾言要出门了,她后背汗毛直立,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他所说的话,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根根针,扎在她的心上。
裴斯年挑了挑眉,很是诧异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看来这分开的一年多里,小丫头成长不小啊,小腿骨还隐隐作痛呢。
当日接到消息,跟丈夫匆匆忙忙的赶到加拿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宇从警方的手里给捞了出来,然后又千辛万苦回到了国内,可是时间太过紧迫,她甚至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东西,又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毒呢?
叶瑾言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先前他的话的意思。明明指向了洪瑛,却又为什么说不是她?
说完,她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
“我跟小如……”顿了一下,看了看她没有再表现出妒意,才继续说,“到了加拿大以后,那段日子的确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后来养病的时间,我自己看了一些医书,那栋房子里的书真的是很多很多,可惜小如不爱看书,几乎都没怎么翻动过。”
“我是想让你知道,你的父亲有多么的伟大!”他牵起她的手,“你不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吗?”
“怎么会,我这辈子唯一结婚的女人,只有你,也只有你,是唯一的裴太太!”他轻声的哄着,女人吃起醋来,果然不得了。
“……”瑾言张大嘴巴,“这……偏差太大了点吧。”
出了监狱,瑾言的手脚还是冰冰凉的,裴斯年握了握她的手,“这么凉,冷吗?”
“这么神奇?”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还是头一次听说。
洪瑛的脸色刷白,血色迅速的褪去,几乎变成了一张白纸,而叶瑾言的步子也在门口顿住了,转身看她,眸色复杂。
叶瑾言已经听的入了迷,她太想知道以前他所发生的事,太想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在他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当初你的父亲拒绝跟她合作,原本她是看着洪氏的门路在逐渐拓展。尤其有意往其他城市发展。所以她想把你爸爸也拉到她的船上去,但是遭到了你父亲的拒绝。后来,她就动了杀心。”
“既然我爸妈的死不是她造成的,你带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她低低的说,“我不想看到她。”
顿了一下,见她专注的听着,便继续往下说,“本来那方子用的成分和药理来说,设想应该是用于医药方面,但是出了偏差,反倒成了毒、品。”
“那你还不说怎么知道那么多,就会吊人胃口!”抬脚踢了他一脚,发泄自己的小脾气。
看到他挑眉的动作,叶瑾言又有些心虚,转过身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不说算了,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