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沧州赵一风,前来挑战你萧一寒!”雄壮青年大声喝道,声音轰隆一声,如春雷炸响。
大厅之中,诸人的内功皆是不俗,但他声音洪亮,宛如洪钟轰的一响,震得脑袋里一片嗡嗡响。
他们大是震惊,没想到这个赵一风,内力竟深厚如斯!
说着话,赵一风忽然一伸手,“呛啷”一声,抽出背上长刀,一抖刀身,寒光晃动,红绸飘展,气势威猛惊人。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转头四顾。
他心中暗思,若是南云她们在,如今早就跳出来,一通指摘,将他丢得无地自容,或是恼羞成怒,动起手来,根本不必他亲自出马。
赵一风手擎长刀,目光炯炯盯着萧月生,似欲噬人,满脸皆是挑衅之态。
他亦心知,萧一寒的名气极大,怕是不会跟自己动手,唯有主动挑衅,惹怒了他,或有动手的可能。
如此行径,委实冒险,萧一寒惊鸿一剑惊天下,他的心狠手辣,亦是名闻天下,与他动手,非死即残。
但这也是一个成名之捷径,况且,赵一风对自己的武功颇有自信,得过数次奇遇,内力深厚无加,纵使是修习易筋经的方证大师,他也不惧。
而他所修的刀法,乃是得自一本古老的丝帛上,刀式古,威力浑厚,难以匹敌。
他心中自信。当世之上。能与自己匹敌地。寥寥数人而
故他雄心勃勃。不甘一点一点儿地扬名。而想挑战萧一寒。一战天下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萧月生摇头一笑。道:“沧州赵一风。赵少侠。你武功不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过奖!”赵一风大喇喇一笑。神情傲然。目光斜睨。
萧月生仍旧不动气。神情温和。淡淡笑道:“不过。你来得却是晚了。我已经封剑。归隐山林。从此不再是武林中人了。”
赵一风一愣。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不信神色。转头瞧向其余诸人。目光如刃。想看出真假。
“这位赵少侠!”林平之振衣而起。踏前一步,抱拳一礼:“萧先生所言不假,先归隐,你来此挑战,不合武林规矩!”
“你是何方神圣?!”赵一风不屑哼道,斜眼看林平之。
林平之微微一笑,目光微绽神光,神情儒雅:“在下林平之,忝为华山派掌门。”
“你便是华山派的掌门林平之?!”赵一风斜睨他,并无惊讶神色。大喇喇的打量他一眼,摇头冷笑:“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众人皆露惊讶神色,没想到他口气如此之大,竟不将华山派的掌门放在眼中,天下之大。如此狂傲之人,罕见之极!
林平之气极而笑。马上收敛,剑眉微皱。沉声道:“在下便是林平之!……你想与萧先生动手,还没那个资格!”
岳灵珊一身桃红色罗衫。娇艳清丽,娇哼一声:“就是!……萧先生是何身份,谁想挑战,便挑战,岂不是天下大乱?!”
“好啊,既如此,我先败了你再说!”赵一风冷笑一声,长刀一领,径直劈下。
寒光之中,一道刀光如匹练般挂下,如瀑布倒挂,寒气森森,周围诸人皆能感觉得到。
林平之身形一闪,轻松避过此刀,长剑并不出鞘。
赵一风冷笑声中,刀光闪烁,如一团银芒暴涨开来,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淹没了林平之。“大师兄,小林子能不能打得过他?!”岳灵珊明眸一眨不眨,紧盯着场中银芒,清丽脸庞满是担忧,嘴上问令狐冲。
令狐冲一身青衫,懒洋洋坐着,自有一股潇洒不羁的气度,长剑挂在腰间,更像是书生佩剑之法。
他瞥一眼场中,淡淡一笑:“小师妹放心罢,他刀法虽妙,却奈何不得掌门师弟的!”
“没想到,这家伙的刀法这般厉害!”岳灵珊轻哼,似是赞叹,似是埋怨。
令狐冲虽是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似是漫不经心的扫一眼场中情形,心神却一直凝注于赵一风的刀法中。
赵一风刀法如狂风暴雨,无休无止,滔滔不绝,如长江大河一般,委实威力惊人。
令狐冲转头望向岳不群:“师父,此人刀法威力极强,却不知是哪路刀法?!”身为名门正派弟子,见识之高,远武林中寻常高手,华山派虽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大过马,岳不群见识之广,亦是武林罕见。
岳不群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穿着一身儒衫。轻袍缓带,气度卓然不群。
他盯着场中半晌,摇摇头:“此人刀法怪异,似是河朔陈家刀,又不甚像!”
岳灵珊见状,身形一闪,轻跃到萧月生身边,凑到他近前,低声问:“喂,先生。你看他施展的是什么刀法?!”
她语气颇不客气,莫名其妙的,对萧月生仍存着几分嗔怪,仿佛他欠了自己什么东西似的。
虽知这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无法驱除,她便由着自己的心情来,不跟萧月生客气。
萧月生轻轻一瞥,温润目光落在她脸上,洞彻她幽微心思。也不见怪。
他沉吟片刻,温声道:“他使的是鬼王刀法,前朝时期的刀法,……我本以为失传了,不想还有传人!”
岳灵珊讶然道:“你真地知道呀?!……鬼王刀法?!”
萧月生微微点头,笑了笑,没有再说。
他当初搜尽天下所有地武功秘笈,印于脑海之中,融贯于一身,以道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