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瞧,眼前没有人影,萧月生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笑盈盈的负手而立,目光温润如玉。
“你……”玉玄子一惊,刹那之间,额头泌了一层密密麻麻地冷汗,脑后冒起寒气。
他竟没有看清对方的行动,若是一剑刺向自己。刚才的情形怕是躲不过去。
萧月生抱了抱拳,淡淡说道:“四位道长,承让。”
玉玄子很快恢复如常,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奇怪地事情没见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点点头,道:“阁下好古怪的内力!”
“道长见笑了。”萧月生笑了笑,道:“我只是取了个巧而已,道长若是不服。再行比过。”
玉玄子忙点头。沉声说道:“再好不过,还要领教!”
仪琳黛眉轻蹙。看不过眼,忙道:“四位前辈,你们已经败了的,不能再打了。”
玉玄子眉头一耸,脸色不悦,沉着脸望向仪琳:“还未请教,这位小师太法号为何,尊姓哪位!”
仪琳合什一礼:“小僧恒山仪琳。”
“恒山仪琳?!”玉玄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沉吟,忽然一惊,望向旁边三个老道。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明白了仪琳的身份。
玉玄子神色和缓一些,沉声问道:“小师父可是恒山派仪琳掌门?”
仪琳点头:“我便是。”
“失敬失敬,”玉玄子点头,沉声道:“仪琳掌门,这是敝派跟萧一寒地事,外人就不必插手了!”
他们便是连本派的掌门也不放在眼中,何况小小的一个恒山派,在他们眼中,恒山派远不如泰山派。
故即使知道仪琳地身份,他们也未客气。
仪琳秀美的眉毛蹙着:“你们明明败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大哥?!”
玉玄子冷冷道:“咱们虽然败了,却不服气,想要再战,又有如何?!”
“你们……”仪琳生气,心中激愤,却不会骂人,秀脸通红,不满的瞪着他们。
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算了,妹子不必动气,四位道长想动手,我奉陪便是。”
他心中却是恼怒,若是没有这一出,他倒不至于跟他们一般见识,不想再激泰山派,但仪琳受到委屈,他却不想这么算了。“四位道长,请罢!”他长剑一振,沉声道。
四个老道身子一飘,落到他地四角,重新按四象方位站立,他们地站姿,将“站如松”这一要诀诠释得淋漓尽致,一站定,便稳稳如泰山,气度沉凝。
“请!”四人沉声一喝。长剑纷纷出鞘,剑尖斜斜指着萧月生,每一剑都笼罩数处大。
萧月生淡淡一声“有僭”,长剑刺出,轻巧如无物,似是随意地一刺。却快逾闪电。
剑尖瞬间出现在玉玄子身前,他心中一凛,忙施展身法,脚尖一点,身子斜出。
但萧月生地剑仿佛附骨之蛆,紧跟着他,即使施展身法,仍避不开,亏得其余三人见势不妙。两柄剑舞动,将他笼罩在剑光中,另一柄剑刺向萧月生。围魏救赵。
萧月生摇头一笑,长剑倒卷,划过一道匹练,退后一步,想看看他们地真实本领。
他这般一纵容,四人顿时施展开来。
剑如寒星,转眼即至,四人的剑法简单之极,仅是一招。直刺,他们使来却是威力绝伦。
他们的剑招已是化繁为简,这一招直刺,时机与方位的拿捏已是妙到毫巅,若是对人任何一位武林高手,皆可有突袭之效。
萧月生摇头一笑,他们的剑法,与林平之相仿,都是以度取胜。招式简单,却难破去,遵循地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这一招对萧月生而言,却是简单得很,他对于时机的把握远胜了四人,看起来游刃有余,轻巧从容。
他只需轻轻一挑,或是慢慢一格,四人的联手之势顿时破去。反而彼此束手束脚。
转眼之间。十余招过去。
仪琳在一旁看得紧张无比,但她清心诀有成。五官敏锐,五人剑虽快,寻常人无法看清,却难不住她。
见大哥游刃有余,心中欣喜,却仍提着一颗心,生怕出什么意外,刀剑无眼,世事无常,总会有意外地生。叮叮叮叮”四道清亮地金铁交鸣声响起,四人齐齐一退。
这十余招中,萧月生一直没有使有强横的内力欺负他们,只是以剑招对剑招。
这一次,四个老道只觉内力如冰雪,瞬间通过剑身涌了进来,灌注到经脉之中。
这股内力进入经脉,似乎更寒冷几分,经脉顿时被冻住了,内力仿佛冬天地蛇,瘫痪下来,再难动弹。
他们微微色变,不敢再动,长剑摆着,忙调息丹田内力,想要驱除寒气。
却不想,这股寒气至阴至纯,他们浑厚的内力竟然拿它们没辄,仿佛细针一般,浑不受力,坚锐锋利,直接刺穿了浑厚的内力,沿着经脉,朝向丹田扑去。
四人大惊失色,实未想到,这股内力竟难缠至此,若是真地进入丹田,破坏丹田,后果不堪设想。
想至此,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忙疾点身上带脉诸,不敢稍有迟疑,封住这股冰寒内力。
“妹子,咱们走罢。”萧月生对仪琳微微一笑。“大哥,他们怎么了?”仪琳轻声问。
二人下了苏堤,转过一道弯,沿着树林中间笔直的小路回观云山庄,周围的空气莫名的清新。
越往里走,越觉得温暖,仿佛由冬天走向春天。
萧月生笑了笑:“没什么,削去他们一些修为而已。”
“大哥废了他们的武功?!”仪琳一惊,转头问道。
萧月生摇头:“没有深仇大恨,我不会如此,只是削去他们两成的修为,算是为这次挑战付出地代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