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感心慰。若是成了一派掌门,一直如从前,毫无改变。怕是很快会被赶下掌门之位的。
只是,她现在毕竟还缺乏历练,未经过风雨,总难以独当一面,定逸师太派她们过来,也安着此念罢。
到了中午时分,两人乘小舟回到岸上,沿着苏堤,慢慢往回走。
还未下得苏堤。刚走岔道,想要拐下去,迎面走来四个道士,脚下如奔马,大袖飘飘,冲了过来。
萧月生眉头一皱,扫了一眼。
这四个道士俱是年纪甚大,霜眉皓,脸若婴儿。透出红润光泽,实是养生有道。
四人大袖飘飘,来到萧月生二人近前,挡住了路。
当先的老道高大魁梧,面如银月,威严肃重,稽一礼:“贫道有礼!……阁下可是萧一寒?!”
萧月生点点头:“在下正是萧一寒,四位道长有何指教?”
“甚好,果然是萧一寒!”高大的老道抚着颌下长髯。点头道:“我等是泰山派门下。贫道玉玄子!”
萧月生眉头一皱,心中暗思。泰山派果然藏着甚多高手,而清平帮地消息太不严密,竟没有探到。
片刻之间,他已决定,回去定要训斥江南云一番,她地手下太不顶用,本事不济。
他抱拳一礼,温声道:“原来是玉玄子道长,幸会。”
“不敢!”玉玄子脸色一冷,身后地三个老道也神情冷肃,目光森然,冰冷无情。
萧月生温声道:“道长拦路,有何指教?”
玉玄子抚着长髯,微眯着眼睛,目光如寒刃,冷冷说道:“听天门师侄所言,阁下地剑法绝顶,当世少有,玉磐子师弟也死在你手下,想讨教一二!”
萧月生眉头一皱,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冷淡道:“原来如此,是为寻仇而来!”
玉玄子点头,双眼精芒一闪,沉声道:“也可这般说,你可敢迎战我四人?!”
“大哥……”仪琳忙轻拉了拉他袖子。
她见这四人双眼神光内敛,气势沉凝,蓄而不,显然都是绝顶高手,任何一个都不次于师父,心下惊凛,生怕大哥答应。
萧月生沉下来的脸松驰一下,对她轻轻一笑,意露安慰,转头对四人道:“四人一起上?!”
“不错!”玉玄子沉声点头,道:“阁下地剑法高绝,一人绝非你敌手,唯有四人一起,方有胜算。可敢一试?!”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笑道:“真是好笑,如此明目张胆的无赖,少见,少见!”
玉玄子沉声道:“事实本就如此。毋须讳言。”
“嗯……”萧月生沉吟片刻,见他们紧张的神色,心下一笑,觉得甚是有趣。
“大哥!”仪琳一见不妙,急忙道。
萧月生点点头:“好罢,四个便四个罢。”
“好,痛快!”玉玄子抚掌赞叹,点点头,嘉许道:“不愧是惊鸿一剑。果然豪气干
“大——哥——!”仪琳焦急道,重重跺了跺脚。
她虽知大哥武功高强,神通广大。但这四个泰山派地老道,一看就知活了很久,武功也必然高明得很,一对一倒不担心,可这一回去是一对四个,太过冒险了,万一有个闪失……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往下想,又是恼怒。又是担心。
萧月生摆摆手,淡淡道:“动手罢。”
“有僭!”四个老道飞身而起,落到他四周,按四象方位站立,大袖飘飘,身子一动不动,如松树扎在山崖上。
“铮铮铮铮”清吟声响起,四柄长剑一一出鞘,寒光耀眼。
随着长剑出鞘。原本平和的四人顿时气势怒涨,光芒大放,宛如四柄长剑出鞘,灼灼逼人。
他们气势越来越厉害,仿佛泰山压顶,仪琳身陷其中,只觉呼吸困难,忙运气调息,抵御这四股气势。
四股气势一一叠加。仿佛四道浪潮叠加在一起。越的强横,几乎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势。
萧月生轻轻一推。仪琳飘出了四人的包围,他们对仪琳视而不见,任由其飘出圈外。
仪琳落至圈外,心知若是进去,反而累得大哥分心,便不再动弹,忽见大哥手上无剑,忙长剑出鞘,轻轻一抛,叫道:“大哥,接剑!”
长剑划为一道白光,瞬间射至萧月生跟前,仪琳知道大哥的功力,又怕四人拦截,长剑去势其快无比。
萧月生信手一抬,长剑落入手中,轻轻一抖,左手捏剑诀,自剑身轻轻抹过,微微一笑。
仪琳见到大哥露出这般笑容,一颗焦躁地心顿时沉静下来,忽然觉得,大哥必不会败地“接招!”玉玄子沉声喝道,长剑一递,直刺萧月生地胸口,毫不留情,动作突兀而潇洒。
长剑在他手上,仿佛捏着一小段竹枝,轻若无物,自如御使,不费一丝气力。
其余三柄剑同时刺出,同样的举重若轻,快逾闪电,转眼即至他地四周,两柄剑刺肩膀,一柄吩咐,一柄下身,封锁周围的空间,避无可避,唯有硬撼一途。
萧月生轻轻一笑,这般剑招,与先前在泰山派遇到地并无二致,只是剑招更快,内力更
他身子一动不动,长剑缓缓划出一道匹练,似是缓慢,如老头挥剑,悠闲飘逸。
“叮叮叮叮”清鸣声同时响起,清亮悦耳。
萧月生地剑看似缓慢。却是极快,几乎同时封住了四柄剑,与他们的剑尖相撞。
四人剑势一窒,觉察到了长剑上绵绵不绝的内力。
这内力乍一接触,似是若有若无,轻若烟雾。使人并不在意,但一进入经脉内,却猛的暴涨,仿佛披着羊皮的狼,混入羊群中,便撕下了伪装,露出狰狞的面目。
内力宛如流光,钻入经脉之后,在经脉内横冲直撞。
他们红润的脸色一变。长剑呈一个防守姿势,运气调集丹田内力,数十年的修为浑厚无比。同时涌出来,直灌而出,宛如滔滔江水,席卷向外来内力。
在这强大地洪流前,那股内力不堪一击,顿时被驱出经脉,恢复如常。
他们吁了口气,没想到这股内力如此难缠,若非自己修为精深。怕是已遭这股内力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