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嫣然微笑,道:“孙妹妹,我跟师父施展轻功。一路疾行,晚上也没睡觉,才奔了过来,杨少侠自然是走不了这般快地。”
“原来如此,怪不得先生你们来得这般快!”吴婉云点头,摇头自失一笑道:“瞧我,竟没有想到这些!”
“你的心都在玉如身上,自然管不了这么多,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如此。”萧月生摆摆手,温和笑道。
孙玉如瞥了瞥萧月生,眼波闪了闪,嘴角带笑,听萧月生如此着紧自己,自然心中得意。
“先生,你还走不走啦?”孙玉如忙问道。
萧月生点头:“嗯,待你好了。便回去。”
孙玉如脸色一黯,顿时失去了光彩,嘟着嘴唇,不再说话,显然是生了气。
吴婉云看得心中一叹,因为这个萧先生,文秀已经挨了罚,废其武功,难不成。玉如也要如此下场?!
江南云也是心中暗叹。又有一股怒气涌了上来,不由转头。狠狠瞪了一眼萧月生。
“先生,待玉如好了后,你再走罢。”杜文秀忽然开口,淡淡说道,眼波澄亮望着他。
萧月生摇头:“玉如的伤势,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半,我待在这儿与不在这儿,并无区别。”
杜文秀黛眉一蹙,转过目光,脸上仍旧淡然,上齿紧咬下唇,再也不看他一眼。
吴婉云便有高明的医术,她探了探孙玉如的脉相,平和稳健,再无问题,显然已经不要紧,性命不但保重,身体更加强健。
她放下孙玉如地皓腕,点点头,道:“嗯,这样也好,我看玉如不要紧了,便不必让先生滞留于此,若是有事,不妨随意。”
“师父!”孙玉如娇嗔道,圆眸瞪大。
吴婉云眉头一蹙,不悦道:“玉如,你就懂事一些罢!……先生时间宝贵,岂能白白浪费于此?!”
孙玉如终于抵不住师父地压力,嘟着嘴,低下头,不再多说。
萧月生笑了笑,道:“既如此,那我等便先告辞了!”
吴婉云忙道:“先生何不歇息一下再走,这般来去匆匆,还未能好好款待,以表谢意呢!”
萧月生呵呵一笑:“我去山谷里睡一会儿再走,吴掌门就不必费心了,咱们又不是外人。”
吴婉云心中一跳,不是外人,他倒是说得亲热,但偏偏必然是外人,成不了内人的。
想到此,她心中有些歉疚,他与两个弟子的感情,她能感受得到,但限于门规,偏偏不能在一起,实是一件再残酷不过的事。
即使如此,他对于烟霞派仍旧是出大力帮忙,不管有什么事,总会义无反顾的帮忙。
自己好像太过残忍了一些,她暗自想到,摇头叹息,却更多的是无奈,门规如此,容不得自己心软,否则,烟霞派根基动摇,再难兴旺昌盛。
“嗯,如此甚好,我等便不去打扰了!”她点头微笑。
说着话,萧月生便开始往外走,孙玉如忙跳下榻,跟在众人身后,要一起送他。
萧月生忙道:“玉如,你就不必送我了,伤还没好利索,再重了,可白费我一番力气!”
“知道啦!”孙玉如没好气的回答,又回到榻上,被子一拉,盖住了自己的头。
吴婉云摇头笑了笑,道:“她就是小孩脾气,待过一会儿便好了。不必理会。”
说着话,众人来到了谷口,又说一些殷殷之语,便挥手告别。
“师父,咱们这般赶人家走,是不是太……”李天勇有些看不过眼。低声说道。
吴婉云瞪他一眼,哼道:“既是萧先生想这般,咱们何须干涉?!”
李天勇看了看大师姐,见她神色淡然,只能缩了缩头。“师父,”江南云笑盈盈地道:“你好像有些狼狈呢,刚救了人,便被赶出来啦!”
“你多想了。”萧月生摇头,来到了自己地小屋中。盘膝坐下,刚才施展归元指,即使内力深厚如他。也难免有几分疲惫。
“师父,你不会真的想要算了罢?”江南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紧盯着萧月生。
“嗯,咱们去泰山派。”萧月生点头。
江南云忙问:“替孙妹妹报仇?!”
萧月生点头,哼道:“这般无耻之人,杀了便是。”
“可是……”江南云迟疑。
泰山派可不比旁地帮派,底蕴甚深,且是五岳剑派之一,一旦招惹了他们。便是不死不休,难不成,师父真的要灭了泰山派?!
萧月生摇头,淡淡道:“我心中有数,放心罢。”
江南云摇头,虽然师父行事周密,算无遗策,但是泰山派,确实不容小觑。清平帮虽然展壮大,暗自培养了不少的高手,但与泰山派相比,仍是逊了几分。
五岳剑派之中,看似嵩山派最强大,泰山派势弱,但五派之中,论及真正地实力,泰山派并不差嵩山派多少。只是嵩山派出了一个左冷禅。无人能制,故嵩山派更加出风头。
泰山派中。玉音子一辈健在的不在少数,而像其它四大剑派,便远远不如,华山派,幸存地上一辈高手,唯有风清扬一个而已。
想到此,江南云低声道:“师父,得罪了泰山派,殊为不智呢。”
萧月生眼睛一瞪,哼道:“泰山派怎么了?”
“泰山派地实力强横,师父何必招惹,弄得咱们不得安宁?”江南云却是据理力争,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