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三个男子转身便走,旋风一般消失于楼上,唯有赵伯川怔怔站着,脸色铁青吓人。
他苦心谋划一场,拼着得罪整个宁海城的武林群雄。包了整个南风楼,便是为了以防万
他行事小心,即使明知二女中了掌伤,伤势难救,仍是小心谨慎,生怕阴沟里翻船,没想到,果然自己小心的没错,她们已然恢复。
不但恢复。反而更胜往昔,否则,凭着他儿子赵丰元地剑法。再加上其师兄,稳稳得胜。
种种意外凑在一起,竟变成如今的结局,东海帮定会成为武林中的笑柄,再难抬起头。
这般打击,对于一个帮派而言,是毁灭性的,没有了名望,人们很难再尊敬。高手也不会前来,宛如无源之水,慢慢地枯涸。
想到未来的情形,他打了个寒噤,忙提起精神。
唯今之计,必须杀掉这三人,以雪奇耻,挽回名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他扬声喝道。
三个长老飘身飞上楼来,站在他跟前,神情沉肃,抱拳道:“帮主,有何吩咐?!”
赵伯川踱步至窗口,推开窗,冷风吹上他地脸。
他淡漠的声音被寒风吹到三人耳边:“传令下去,我要他们三个的人头!”
“是!”三人抱拳。
其中一个须眉皆白地长老迟疑一下,冲着他后背问:“帮主。那少帮主他……”
赵伯川默然不语。半晌过后,叹息一声。朝后摆摆手。
“是!”三人点头,彼此对望了一眼,慢慢退下去。
他们心中凛然,人都说虎毒且不食子,帮主却好,为了杀那三个,竟然不顾少帮主的性命,心肠之狠,委实可怕。
他们不禁想到,对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若是对旁人,岂不是更无情?!
赵丰元双肩被点了道,不能动弹,双腿却安然,肩膀上被搭着一柄寒气凛凛地长剑,吩咐处似乎不停地涌进来寒气,由不得他不走。
三人慢慢退出南风楼,孙玉如转身,搭手挡住正午的阳光,再看一眼酒楼,对一丈开外的人群满不在乎,笑道:“先生,师姐这一招使得妙极!”
杜文秀淡淡道:“是承先生指点的。”
孙玉如一拍双掌,恍然大悟:“嘻嘻,怪不得呢!”
萧月生摇头一笑:“小心一些,莫让他们钻了空子。”
孙玉如斜睨一眼赵丰元,抿嘴笑道:“有这个少帮主在手,他们哪敢胡乱动?!”
萧月生道:“这个赵伯川,可不是心软之辈”
孙玉如得意的笑道:“虎毒不食子嘛,谅他不敢派人来!”
萧月生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目光落在赵丰元身上,温声道:“赵少侠,你说,令尊会不会住手?”
赵丰元目光如炬,冷笑一声,只是说不得话,便摇头示意。
孙玉如哼道:“他的话怎么能信?!”
虽如此说,却依然紧了紧手上的剑,朝后面望去,防备他们真地暴起难。
萧月生拦一辆颇是豪华地马车,扔了一锭银子,将马车上地人请下去,然后两女挟着赵丰元坐进去,他充当车夫,打马而行,朝着南城门疾驰而去。
南风楼离南城门很近,转眼地功夫,他们已经出了城门,跑上了宽敞地官道,度更快。
马车里颇是宽敞,孙玉如自车窗探头,朝后面望去,却见三匹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那三个灰衣男子。
她忙道:“先生,他们追过来啦!”
萧月生点头:“嗯,你且坐进去,坐稳了。”
说罢,马鞭一挥,出一声脆响,马车猛的加,两匹马撒了欢似的疾驰。
车中三人冷不防,身子一趔趄,被点了道的赵丰元身子一滚,撞向车门。
杜文秀微阖双眸,似是入定练功,忽然出手,剑鞘一搭,定住他身形,淡淡道:“赵少帮主,不必再费心了!”
赵丰元心中一叹,本想趁她们松懈之机逃走,没想到这个冰山似的女人如此机警。
萧月生手上鞭子极长,挥鞭甩响,声音清亮。
孙玉如仍不放心,自窗口探头,笑着问道:“先生,他们能不能追上来?”
萧月生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长鞭,懒洋洋点头:“他们骑马快,定能追得上,少不得一场恶斗。”
孙玉如双眼放光:“好咧!”
萧月生转头一望,忙道:“你莫这般探头,若有暗器袭来,可会躲避不及。”
玉如缩回头,对身侧地杜文秀道:“师姐,他们会追上来的,咱们还要斗一斗他们呐!”
杜文秀点头,又阖上双眸。
孙玉如瞪一眼赵丰元,哼道:“你这个草包,还有高手救你,真是命好呢!”
赵丰元闭上双眼,轻轻一哼。
转眼之间,马蹄声身次响起,孙玉如抽出剑,搁在他脖子上:“若是他们真的敢出手,我先宰了你!”
赵丰元睁开眼,神色不屑,轻蔑扫她一眼,又再阖上。
孙玉如骂道:“你这草包,脾气不小!”
杜文秀闭着眼睛,淡淡道:“玉如,莫跟他多费口舌,小心戒备!”
玉如闭上嘴,狠瞪一眼赵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