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昌家的没必要为陈家遮掩，现在陈妈妈已经死了，陈妈妈儿子一家回陶家做事也是应该。

陈大蹲在炉灶旁边听媳妇讲武穆侯夫人。母亲跟着李氏做了那么多事，就算他一心依附武穆侯夫人，武穆侯夫人也不会重用他们一家，不过妻子有一件事说的对，他们的小儿子还要武穆侯夫人出面帮忙，将来才能去书院读书。

冯立昌家的躬身下去安排。

牛婆子领着屋子里的下人退下去，容华正准备和锦秀下棋，冯立昌家的进来道：“陈妈妈昨天夜里没了。”

容华摸着肚子，屋子里一片笑意盈盈。

容华道：“让高越去趟衙门问问清楚，若不是瘟病就将人放了。”后面的事有陶二太太王氏安排。

没想到李氏才没了，陈妈妈就跟着去了，容华道：“有没有说什么病？”

李大太太生怕被李氏过了病气，在陈家净了脸坐上马车匆匆离开了。

牛婆子道：“这样好动又和侯爷一个胃口，定是个小少爷。”

容华想要吃龙眼，屋里的婆子好一番劝说，“龙眼大热，少夫人怀着身孕不能吃，不如让人拿些荔枝干来，少吃一些也是妥当的。”

陈大看着炉灶里闪耀的火光，“我是怕李大太太会责怪，我们将来就留在陶家？不去求李大太太回李家？”

……

容华向来不喜欢甜食，看到牛婆子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下来。

牛婆子笑吟吟地道：“少夫人怀着身孕，胃口自然会时常变化，现在看来小主子说不得和侯爷一样喜欢甜食呢。”

牛婆子看在眼里，“要不然奴婢给少夫人沏杯甜茶来。”

旁边的领侍卫内大臣李忱跪在地上。

陈大已经拿定主意，见陈妈妈怎么也不肯躲闪，皱起眉头，“母亲怎么还没想明白，我们全家跟着大太太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将来还不知道要报应到谁头上，我们家不欠大太太的，这样将大太太埋了再燎几张纸钱，已是周到。”

墙倒众人推，衙门四处打听，街坊四邻定然是口径一致，这样的话陈家就有可能被驱逐出京。

皇帝挥了挥手，张公公只得颤着手将丹药呈上去。

“宣王已经病死了，从前那些不过就是传言，武穆侯也没少为朝廷出力，皇帝应该放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知晓她的想法，忽然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起来。

冯立昌家的摇摇头，“倒是衙门有人过问了，怕是南方的瘟病。”

不吃丹药朝廷要交给谁主理？

李氏喷了李大太太满脸的血。

养心殿里皇帝正看英亲王呈上来的恩科考卷。

那人戴着紫金冠，眉眼清亮正端端地望着他。

……

容华进内室里休息，春尧几个在外面做针线，南院一时安宁下来。

陈妈妈听得声音忙追了出来，见陈大已经将李氏卷好就要扛上肩膀，忙上前阻拦，“你这是要做什么？大太太对我们家不薄，你怎么能这样坏心思。”

牛婆子欢欢喜喜泡好甜茶捧上来，容华端起来抿了一口，甜甜的茶到嘴里让她心情舒畅起来。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喝第二口，一会儿功夫就将整杯茶都喝了下去，她从没有吃甜食吃得这样舒畅过。

皇帝吃了药不一会儿身上有了力气，立即摆驾去慈宁宫。

“八姑奶奶什么话都没说，就是要我们自行处理李氏的尸身，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皇帝压低声音，“朕还是放心不下，当年先皇有没有跟长公主说些什么。”

皇帝浑身顿时起了冷汗，眼睛那个微眨那人已经满身鲜血，皇帝心里一紧惊呼出口。

皇帝从御座上站起来，还没有举步眼前顿时发黑，张公公忙上前去搀扶，“皇上您还是歇歇，龙体重要啊。”

“恐怕一会儿二太太会让人来问少夫人的意思。”要不要保下陈家就听少夫人一句话。

皇帝沉下脸，“太后不是赐了一个妾室给武穆侯？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