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夫人会这样看重这尊泥胎。
真的被三太太言中了。
不小心惊了马也就算了,不但横冲直撞,伤了人还不管不顾,无论是谁家遇到这样的事,都要查个清楚。
大家在屋子里宽解老夫人。
李妈妈知晓这里面的厉害,“老夫人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骑着马在大路上横冲直撞,不会只惊了我们一家,骑马的是蒋家人也是外面打听来的。”
下人、主子一阵忙活,老夫人吃了药脸上渐有了些血色,慢慢睁开眼睛问李妈妈,“褚才怎么样?”
地上的邹婆子顿时摇手道:“蒋家大爷那模样可真是……奴婢看就是五六个人那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所有人登时又看向二太太,薛明霭也坐立难安,顾不上别的急忙问邹婆子,“怎么去了夏家?”
薛崇义听到蒋家,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二太太,二太太目光闪烁也是有些异样。
李妈妈冷静下来,知晓有些话不该说,胡乱宽解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已经请了郎中去瞧。”
邹婆子道:“既然是亲家的事,奴婢们也就不敢上前说话,急忙回来回禀老夫人。”
邹婆子道:“春如轩,就是那个小凤春。”
邹婆子道:“可不就是男人,蒋家大爷说姑爷将小凤春藏起来了,”说着胆怯地看了一眼二太太,“我们去的时候蒋家大爷正在亲家门前吵闹,骂得甚是难听,奴婢学也学不上来……”
话说到这里,薛崇义不敢怠慢,亲自选了几个人去查情况。
老夫人顿时怒道:“说那些戏子做什么?”
少夫人准备生产时用的香灰,是好不容易才让内务府凑出来的,怎么好就……李妈妈顿时迟疑,“这……怎么好……还是少夫人留着……”
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李妈妈脸上的端倪,加重了口气,“到底怎么样?还不快说。”
那邹婆子不敢怠慢,“就是和这戏子有关,蒋家大爷去亲家府上就是要找那个小凤春。”
薛崇义和二太太互相对视,脸色难堪起来。
“什么亲家?”邹婆子刚说完,老夫人顿时厉声道:“谁让你一口一口地喊亲家?谁告诉你大同夏家是我们薛家的亲家?”
好个佛渡有缘人。
老夫人叹口气,“这样的事不能与你们多说。”
众人看向李妈妈,李妈妈脸色不好。
老夫人听到这里顿时咳嗽起来。
在场的人当中二太太最好面子,若是听得这种事定要抢着开口,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二太太坐在一旁竟没有半点要询问的意思,三太太就按捺不住,怒气冲冲,“难不成那人惊了马车就跑了个没影踪?”
邹婆子道:“是大同夏家。”
二太太这时候才开口问:“知不知道是哪个蒋家?”
“怎么还有这种事,”三太太惊大于怒,“这可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春尧急忙带了个婆子去南院。
老夫人吩咐李妈妈,“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事……”
再说这件事又不是薛家首当其冲,最好等到蒋家和夏家的事解决了才好出面。
李妈妈早就料到会这样,急忙上前搀扶老夫人,“老夫人您别着急,都说观音大士慈悲,一定不会怪罪我们家的。”
李妈妈这才道:“我听说血也止不住,药敷上去就被血冲开了,我让人拿了最好的止血药去,说不定会见效。”
褚才是在薛家家生的奴才,他老子、娘就一直得老夫人重用,褚家一家跟着老夫人忠心耿耿,褚家也不争抢府里的好差事,非要给褚才领个车夫的差事,就是为了在老夫人跟前尽心。
李妈妈的话没说完,薛夫人已经念了句佛,“饭菜倒是小事,只要人没事比什么都好。”
屋子里顿时乱起来,薛夫人、二太太几个去搀扶老夫人,容华吩咐雪玉,“快去将老夫人用的药拿来。”
李妈妈摇摇头,“应该一会儿就能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