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知道薛明睿的意思,眼下的形势进一步不如退一步。
只要想着他站立在那里,她就不能软弱。
任静初局促地握紧了帕子,试着将任夫人教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媳妇也是想多打听些消息出来,母亲托人帮着明霭谋份差事,有几位夫人是平日里难遇到的,好不容凑在一起说话,自然要……”
如果示意让陈柔婉死的人是皇上,那么皇上很有可能会起复华妃皇贵妃的名分。
甜蜜中带着一丝的清香。
薛明睿看着容华眉宇中的神色,“我是有意坠马,这样上了折子就可以在家里休养。”
轻巧的舌尖上带着一丝的甜意,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散落的长袍抚摸上去,停留在他温暖结实的后背上,掌心贴合在上面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起伏……深深浅浅地碰触着她的身体,紧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收紧,他的身体热得像烧红了的烙铁,一点点地将她烤得融化。
出宫的时候薛家的马车已经走了,这还要怪在她头上不成?任静初抬起头看二太太,“我只是和母亲商议酒楼的事,谁知道出来的时候两辆马车都已经走了。”
薛明睿的吻不停地落在她身上,细长的手指细捻她的腰身,酥麻的感觉一路攀上来,紧紧地束裹住她的心,让她每次心跳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欢愉中带着许窒息,耳边的夫妻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的手指一挑,衣带尽解,容华向门口望去,“锦秀几个……”
她知道是有些冒险,可是束手就擒也不一定就能安全,既然早就有了准备,何妨变被动为主动。
所以要么不动,要动就要够狠。只有见了血,皇上才能正视,才能定下罪来。
……
后宫的事明着不能去插手。
“第二次,你让我觉得得不偿失。”他又伏下身重新在她唇上落下吻,仔细地慢慢地加深。
再也不会避开赵宣桓的问题,只要薛明睿说起,她就会说出她真正的想法,容华点点头。
皇上这是要处死赵宣桓,还不能让人猜透到底是因为什么……赵宣桓进宫面圣所说的话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要不是提前向薛明睿指明,他们也不会知晓。
他握紧她的腰身,向上一冲,坚定地挺了进去。
容华轻轻低下头,脸颊上染了一丝的薄媚,拉着薛明睿的手轻轻摇晃两下似是要安抚他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容华悄悄抬起头来看薛明睿,要是往常他脸上早已经有了笑意,可现在仍旧板着脸。
虽然有这个可能,冷静地想想,静妃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帮庄亲王,还不是为了将来着想,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生下皇子,舅老爷一家人都是精明的商人,静妃更是将账算得清清楚楚。没了皇子其他一切都是空谈,只要她说起有关皇子的事,静妃必然分神,说不定到了最后,还不愿意看着她死。
“皇上万一察觉侯爷是有意避开……”
“那么,结果……”
不是,她真的是想好的,“万一有差池,那些东西我是一点都不会碰的。外面有那么多人,真的不会有事……”话刚说到这里,柔软的唇已经压下来,容华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挣却想起薛明睿身上的伤,立即在薛明睿怀里软了下来,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被压在炕上的羽毛褥子上。
“容华,”薛明睿抬手整理容华的长发,“赵宣桓今日让人捎了字条给我。”
薛二太太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说话不好,偏等到进宫的时候,老夫人出了宫你怎么不跟着,这些事还要我教你不成。”
“华妃身边的陈柔婉……”
“任家怎么样?”薛明睿拿起被子将容华盖得严实些,伸出手来握起容华的手指。
容华不由地一怔,赵宣桓什么时候和薛明睿……
这样肯定?容华目光一闪摇摇头,“也有可能皇上是念在与华妃的情分上。”皇上为了铲除蔡氏一族,不得不这样做,现在华妃已死,再安上什么罪名……
容华缩在薛明睿怀里,伸手去摸薛明睿的腿。本来一早就要问清楚薛明睿坠马到底伤了哪里,谁知道就……刚才又不见薛明睿有半点不便,这下不用问她也知道薛侯爷身上的伤根本不碍事。
薛二太太坐在椅子上看旁边的任静初,“怎么好端端的让娘家送回来?”
容华道:“任夫人一直跟着庄亲王妃,倒是没见有什么动静。”
赵家向来都是赵大太太做主,赵宣桓是个孝子,她从没想过赵宣桓能放下这个“孝”字,做出违逆赵大太太的事来。
看到容华的眼泪掉下来,薛明睿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沉稳,伸出手来抱住容华,“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呢?”
薛明睿淡淡道:“皇上重新封华妃为皇贵妃,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
他的手掌落到她的下身,她脸一红收紧了腿,他仔细耐心地揉捏,捧着她的腰臀紧紧地靠了上去,沉下脸来,紧紧地抱住她,不愿意有半点的间隙,嘴唇在她耳边亲吻,喃喃细语,“容华,逃不走了,你是我的了。”含下一片花瓣亲吻进她嘴里。
聪慧、坚强、细致、让人难以捉摸透,和她在一起时间久了,才能慢慢了解她,是什么样的家族能养育出这样的女子,又是什么样的心思让她对陶家的不闻不问。这样细想下去就不受控制,想要了解她整个人。渐渐的连他自己都不知晓,她已经在他心底那么深。
第一次是安亲王谋反,第二次在他看不到的深宫,得知她差点在宫里出了事,越想越害怕,又担心宫里的消息不准,容华真的有了损伤,这样想着,操练场上他才失了神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借着这个势头他想也没想就坠了马,陪他操练的参领吓得半天才缓过神来,还以为真是一枪就将他刺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