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府里粗使的婆子吃些酒就能说出来。
容华不由地抿嘴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孕的关系,每次稍一思量就想要吃些甜食,锦秀几个已经摸透了她的习惯。
容华眼睛一亮,那就奇怪了,按理说生下了孩子,也就能妥当照顾夫君了,怎么会这时候反而要设通房呢。
容华收起思绪,“三奶奶要开酒楼是什么时候的事?”
锦秀摇摇头,“不是,珑岫原名叫阑珊的,冲了二太太的名讳,所以改名叫了珑岫,珑真是府里的丫头选上来的,大奶奶觉得珑真模样干净,很小的时候就收在了身边。这些年大奶奶的陪房丫头大多都放了出去,身边的就只有珑真、珑岫。”
“那酒楼的事还要不要注意?”
容华在屋子里听余管事说:“未时末赵家大太太才从宫里出来。”
锦秀摇摇头,“也不大清楚,似是拒绝了,可是又拿不准。”
说完话余管事从南院里退出去。
“珑真和珑岫都是大奶奶从娘家带来的?”
锦秀道:“大奶奶今天才让人送了新鲜的蔬菜来,还有补品,嘱咐厨房炖给少夫人吃呢。”
上次她在老夫人房里目睹和薛二太太的惨状,钱氏就没敢进屋,一直等在门外,多么聪明的做法。她和任静初前后进门,钱氏表现的不一样,她第一次见钱氏,钱氏向她示弱。任静初进府,钱氏果断地向任静初示好。
锦秀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多找几个人去那边看着。”
四太太顿了顿,叹口气,“这么多年了,也不好找,我看这件事尽力也就算了,”说着又道:“隆正平还说,南方今年年景不好,遭了灾,如今又有了瘟病……”
这还不算什么,性格聪颖并不是问题,只是钱氏表现出来的治家之才和人前显露的懦弱性格那么相悖。
容华拿起一块来看,上面刻着一朵蔷薇,再看下面的糕点上皆有花,各个不同。
余管事道:“和每次进宫差不多,赵家大门紧闭,赵家人没有谁出府。”
容华道:“赵大太太回去之后怎么样?”
四太太迟疑了一下,看到春尧不在屋里就小声道:“也不算没有消息,这帕子的做法偏巧江南少数地方知晓,也巧了,丢过孩子的又像春尧这般年纪的只有一家,隆正平原本去问,只是那户人家是读过书的,问了问隆正平春尧的情形,第二日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见面了。”
任静初是想要和她在银钱上比个高下了?那可是太抬举她了,她嫁过来时嫁妆不多不说,就算祖母留了些细软给她,那笔钱不到关键时刻也不能动,祖母留下的都是陶家的银钱,就算她要随便使用,薛明睿也不会同意的,临时动用了,将来也是要给弘哥补上的。任静初嫁进来有多少嫁妆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任静初坐吃山空什么也不做,她大概也永远及不上。
四太太话音刚落只听得外面清脆的碎瓷声响,容华担忧地看向外面,锦秀忙出了屋子。
容华在屋子里思量,锦秀用了荷花盘端了糕点上来。
容华摇摇头,这是二房的事,哪轮得到她说话,她如果说了什么话,岂不是挡了人家的财路,“三奶奶做事向来动静不小。”
四太太带着丫鬟进了门,容华笑着迎出来。
容华摇摇头,“不用,只是那边送来的东西都要看清楚,能不用的就不用。”
锦秀抿嘴一笑,少夫人的意思是,根本用不着打听,只要坐等着听声儿就是了。
本来珑真、珑岫是最得力的大丫鬟,现在珑真提了姨娘,钱氏身边自然而然就只剩下贴心的人。
这个也不难打听,但凡这种事府里知晓的人都不少。
容华笑着看向眉飞色舞的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