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给薛夫人请了安,回到院子里吃了早饭,刚躺在贵妃榻上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的锦秀与人说话,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太小也不真切,容华就又睡了过去。
任延凤的心情格外好,准备了几个月,今天晚上胜败在此一举。
老夫人看了看沙漏,“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老夫人换好了衣服,御医诊了脉出去开方子。容华起身要跟出去,老夫人笑道:“去看吧,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味药。”
容华微蹙起眉头,抬眼看苏长久家的,“你先别急,让人去御医家里问问,看看苏长久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在路上遇到旁人。”
苏长久家的用袖子擦了眼泪。
谁知道到了下午仍旧没有半点苏长久的消息。
容华道:“不止是药膳,尤其不能贪凉。”
容华一直在侧室里,坐等到老夫人醒来,这才进去回禀了老夫人,让御医进屋子诊脉。
那就奇怪了。
容华笑道:“也是才来,看老夫人睡着就和李妈妈在外面说了会儿话。”
容华道:“只要安心休养就应该没有大碍,只是怕过度忧虑。”
薛明睿已经动身去迎接圣驾,如今薛府只剩下了妇孺,安亲王爷要想今晚下手,实在是容易得很。
老夫人看看容华,“你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要让府里准备些酒菜,抱着佳人好好欣赏一下今晚的月色。
容华道:“快到卯时了,我想老夫人也快醒了,就让御医等在外面。”
容华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李妈妈将容华送出来,两个人走到穿堂下,容华这才低声道:“这几日只能辛苦妈妈了。”
春尧道:“高越正有事要向少夫人禀告呢。”
老夫人故意沉下脸来,“都照你们说的,我便是那笼中鸟了,处处受限动弹不得。”
老夫人已经半躺在贵妃榻上喝淡茶。
听了任妈妈的话,薛二太太睁大了眼睛,笑出声,“这就奇怪了,好端端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老夫人失笑,“怎么我受苦反而便宜了那些鸟儿。”
御医开好了方子,容华将方子递给雪玉去抓药又回到内室。
苏长久家的一脸焦急道:“他有什么好采买的,府里的活计也交不到他手里,平日里若是少夫人吩咐一早办完就会回来,谁知道今天就没了消息,我让友贵出去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不知道那死鬼到底去哪里了,这才来向姑娘讨个主意。”
苏长久家的急忙道:“不能打扰了少夫人,本来就是那死鬼的错,送了御医却不回府复命……等一会儿他回来我便让他来给少夫人请罪。”
春尧才出去,转身功夫就带着高越一起进院子。
高越摇摇头,“匆匆忙忙的,也没说清楚。”
苏长久家的见了容华跪下道:“平日里也不见他有几个胆子敢在外面随便转起来,更何况送了御医回去还要向少夫人回话的,”说着越想心越窄,“总不能是在外面出了事……”
李妈妈皱起眉头一脸担忧,“御医的意思老夫人……”
李妈妈让丫鬟撤了冰盆,“我就说呢,老夫人也不肯听,越凉越要生病的,每年咱们府里也没用许多冰来。”
“少夫人让苏长久送御医回去,谁知道苏长久就没有回来。”
锦秀道:“找了,去了两次没有找回来。”
既然是侯爷传话回来就绝对不会有错。
那御医思量了片刻,一脸的深沉,“恐是不大好。”
薛二太太看着自己刚涂了蔻丹的指甲,“她才嫁来薛家几天,就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如今连个大活人都弄丢了,我看多半是她用人不当,让那苏长久拿了银钱钻了赌坊,要知道这京里还有外人找不到的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