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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延凤端来一杯茶给父亲,“要不是让人留心安亲王爷内宅也不会帮着安亲王爷促成此事,是我特意让府里的婆子打听来的,也是巧了,就遇到这样一个机会。”
三太太道:“好在陪都那边东西齐全,不然还真没时间准备。”
容华脸一红,“以后还是叫我起来,这样不合规矩。”
要不是这次三婶真的想要去陪都玩,还显不出三婶是个治家能手。一夜之间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丫鬟、婆子将准备带走的东西打好了包袱,三婶游刃有余地吩咐身边的大丫鬟要随身带一些急用的,还有明英、明达、明泰的东西让大丫鬟收拾好了,拿给她看一看。
常宁伯看向儿子,“安亲王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准备。”
薛夫人看了眼容华,表情舒展,“媳妇知道了。”
想必早就已经打听好了陪都那边的情形。
她的衣衫解落下来,他身上的也只垂在腰间,掩不住半寸的春意。
谁也不能一下子将整盘棋看透,只有应了前面的子才能知道下一个子落在哪里。
任延凤给了赏钱打发了那婆子,转身来看瑶华,“可惜我们新婚,你不能过去,不然哪里还用得着我操心。”
瑶华眼圈一红掉下眼泪来,天祸难测,人祸难防,薛家只要一步走错,后面的就难以补救。
容华微微颌首,转过头来,“侯爷放心,我会尽量……”
老夫人招手让容华过去坐她旁边,“庄静公主你还没见过,以前经常来我们家的,下嫁之后就不大来了,我也有许多年没见过了。”
老夫人笑道:“这是我们家的少夫人。”
又起晚了。
老夫人看看容华,“一会儿去我那里拿些回礼,明天让你二婶留在府里送你二叔父和三叔父一家去陪都,你就和你娘一起带上亦双去庄静公主那里赴宴。”
常宁伯将帖子看了看放在桌上,“有这层关系薛家一定会去。”
冯立昌家的应了。
容华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三太太交代得事无巨细。三太太半天才抽出时间和容华说话,“委屈你了,要在这里听我唠叨。二叔因为我们都已经慢了一天行程,再不准备好,恐拖累大家。”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等到薛夫人进屋,俞妈妈礼数周全,将庄静公主的意思说了一遍给薛夫人,这才起身告辞。
俞妈妈赔笑道:“长公主说的是。”
容华点点头。
“伍先生照常去上任,侯爷也要接下健锐营,这样查到了百官密档,侯爷手里也有兵可调,说不定能赶在别人前面。”
庄静公主,她来薛家这么长时间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想来是拜见老夫人的。
容华从三太太院子里出来,木槿急急忙忙地来禀告:“庄静公主身边的俞妈妈来了。”
薛夫人的意思是薛家出了事,庄静公主才不来的吧!
常宁伯看儿子颇有心得,“是你那些幕僚教你的?”
从薛夫人屋里出来,容华径直去了三太太的院子。
木槿道:“老夫人屋里传话来,庄静公主让俞妈妈带了礼物,家里的夫人、小姐们都有,老夫人说让少夫人过去见见。”
俞妈妈笑道:“公主请的都不是外人,小姐们过去也可以放心。”
任延凤和瑶华在屋里说话,就有婆子来道:“听说薛家是安国公夫人、武穆侯夫人、薛五小姐明日一起过去呢。”
俞妈妈道:“公主想要过来,只是身边诸多不便。”
容华这才想起来,她正一边看着书一边等薛明睿,没想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侯爷和伍端范先生谈完话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幔帐凌乱地飘起来,放在床前的灯灭了,她睁开眼睛来看,屋子里只有一弘月光。
“所以庄亲王爷就举荐了侯爷。”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这个结果,不得不说庄亲王爷是个做事缜密、小心的人。庄亲王爷不会像安亲王爷一样师出无名,工部贪墨案就是个例子,施勉承担了贪墨的罪名,安亲王爷差点被牵连进去,倒是庄亲王爷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瑶华脸红了。
薛明睿的眼睛一亮,昏暗的灯光下仍旧不减半分颜色,人说耳聪目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像流淌的泉水,轻易就能留住旁人的目光,若不是薛明睿为人冷漠,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