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道:“八妹妹只说朝中不太平,还劝爹爹辞官……”
……
“别急……”任延凤拉起瑶华的手,“这些事交给我,我总不能让你就这样受委屈。现在我虽然没有除服,你依旧是这府里的奶奶,只不能搬进新房,其他的都是一样。”
任延凤嬉笑道:“母亲说的是。”
安亲王爷焦急地等消息,汗湿了重襟,终于有密谈来禀告,“王爷,不好了,陪都传来消息,道长被皇上关押了起来。”
任延凤道:“那怎么行?以后在我眼前你不能再受委屈。”
没听到翡翠的声音,瑶华抬起头来看,目光所及不由地惊讶,即刻站起身来。
任延凤这才笑道:“在你面前还有什么要遮掩的。不过就是皇上去了陪都,许多事不好办,我干脆病在家里,衙门的事也就找不到我头上,不管是好的坏的也都与我无关。”
男子柔软的眼神让翡翠不自觉地顺从,慢慢走上前从那男子的腋下穿了出去。
瑶华点头道:“八妹妹开始是这样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在祖母前面……”瑶华拿起帕子擦眼泪,“我乍知晓,真真不知道该如何好,只想着倒不如去了家庵……”
瑶华道:“若是不方便说也无妨。”
任夫人眼睛挑起,嘴边渐有了笑容。
古往今来有多少谋反是真的?还不是只要说动了一个人,谋反的罪名就会压下来。
瑶华脸上露出不安来,“我知道你的意思就够了。”
“世子不必和我说这话,我都知道。”瑶华柔顺地低下头露出雪白的后颈,“世子有世子的难处。”
只要不在母亲眼皮底下,剩下的事就由他做主了,任延凤笑着起身,“娘说的是,娘这些日子为儿子的事忙坏了,也该早些歇着。”说着上前为任夫人揉捏起肩膀来。
瑶华眼睛一红,咬紧嘴唇不说话,任延凤已经看得痴迷。
“你不知这些日子,我真的是度日如年,这一身的病也是因你才有的,今天能和你说说话,才解了我的苦楚。”
任延凤顿时心猿意马,急切地上前拉起瑶华的手,“还是你最明白我的心,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出的下策,就是盼着能早些将你娶回家,再也不用受那相思之苦。”
那密探道:“散播谣言,混淆圣听。”
湘竹看一眼翡翠,“奶奶自有主意,我们听着就是了。”
任延凤热血一涌更攥紧了手,瑶华半晌才小心地开口问:“世子真的病了?听说衙门里也不去了。”
“就算是武穆侯不愿意那也没关系。”
湘竹听到外面婆子来道:“世子爷来了。”脸上立即浮起笑容来。
任夫人听得这话叹口气,眼神也温和起来,“你父亲说的话我也不能违逆,更何况是你,你回去之后好好歇着。”虽然仍旧不同意,却已经没有了震慑力。
……
任延凤哪里知道这一节,惊讶地扬起眉毛,“武穆侯夫人不是答应过你不会说出去?”
湘竹想要说什么,悄悄看了瑶华一眼,见瑶华头也没抬,湘竹这才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见那丫鬟伸着头左右看来看去,悄悄冷笑一声。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说着灯影一跳爆出个火花来。为了个女人就能折腾到如此,若不是这样说不定早已经出息了。
瑶华安安静静坐下来,屋子里的众人也都各司其职。
真是好主意,陶正安辞了官,武穆侯就不会被这件事牵连,将来武穆侯出面再在皇上面前求个恩情,这件事也就罢了。再说,陶正安没有了官职,宫里的李贵人就不能利用陶家做文章。哪个出嫁的女儿不想要依靠娘家在夫家立足,像武穆侯夫人断然舍弃娘家的做法,一般男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气度,“这么说武穆侯也是这个意思?”
瑶华换了衣服,让湘竹开了窗,自己坐在靠窗子处抄起了佛经。
为了这件事,他寻了人来教训隆正平,没想到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薛四老爷为了救隆正平落了水。要不是看在四妹妹要和薛家结亲,他也不会让人去将薛四老爷救上来。
下一步会怎么样?皇上派人将他抓起来?安亲王爷的手抖成一团,只听耳边一个声音道:“王爷与其这样坐等,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还有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