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急忙让人将薛明睿叫回府里,将施晋州的话说了一遍。
之前她喜欢那样的无为居,会不会不习惯现在的生活?
“已经过了一更了吧?”
薛明睿竟然一个人都没带。
薛明睿怎么好让女眷一起跟着一起涉险。
钱氏在一旁看看容华,似是想要帮着说话,却也没法插嘴。
又过了一些时候,薛明柏回府里道:“刑部接到了密告,工部贪墨案的银子已经找到了,恐会被人连夜转移,刑部已经派了兵马去查看。”
容华道:“王爷和侯爷一起进宫去了。”
那婆子刚要领命下去,薛明柏站起身,“下人们说不好话,遇到衙里的人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我出去问问。”
郡主不时地上前劝慰,安亲王妃却板着脸不跟女儿说一句话,永晟能从小院里跑出来,跟女儿一定有关系,都怪她平日里太骄纵了这一双儿女。
她本来就是陪着薛明睿来的,现在薛明睿和安亲王爷进宫去了,她留在王府也无益,只能回去等消息。
李妈妈忙宽解老夫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安亲王爷“忽”地一下站起身。
高越应了,徐大迟疑了一下,忙请罪道:“少夫人,侯爷吩咐小的一定要将少夫人送回去,小的实不敢不从。”
安亲王妃十分惊讶,容华本来悬着的心却放下了。
薛明柏道:“还没回来。”
虽然有了线索,只是施晋州不大能认出那人宅子的位置。
奶妈上前要抱润哥,润哥小腿一跷,双手去抱老夫人的手臂,紧紧地不肯松开。
正说着话,薛崇义、二太太、大奶奶钱氏进了屋。
老夫人微微思量,想起薛明柏做事也算是稳重,又有官职在身,的确是方便许多,于是颌首。
郡主亲手端了茶给安亲王妃和容华,容华忙接过来,刚要道谢,前院打发人来禀告,“王爷和侯爷进宫去了。”
薛崇义和二太太互相看看。
安亲王爷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青白,厉声道:“平日里养着你们在府里,就知道吃酒作乐,”说着顿了顿,“来人呐,将西院里的那些人全都给我叉出去。”
容华出了垂花门,上了薛家的马车,马车刚走,安亲王妃带着郡主匆匆忙忙地回了府。
回事的婆子道:“就在前院呢。”
薛明柏道:“说是京畿的一处庄子上,却没说是谁的庄子。”
安亲王爷转过头看向薛明睿,“那你说,本王可怎么办才好?”
润哥睡着了,老夫人让人去和钱氏说一声,就留润哥在屋里住。
老夫人沉吟了一番,“让明睿的贴身小厮去找。”
徐大道:“侯爷走的时候让我们都留下,将少夫人妥善送回府里去,身边一个人也没带。”
薛崇义也是一脸紧张,沉下脸来,“不然让人快去请明睿回来,这事恐怕是有变。”
木槿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容华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看书,春尧在一旁打蝴蝶结。
老夫人微抬起眉毛,她心里知道明睿去了安亲王府还不就是为了那些贪墨的银子,按理说正经传来消息也该是明睿查出了端倪领着刑部的人办案才是,现在刑部反而先找上门来,老夫人想着看向薛崇义。
所以才会有后面跟着容华的马车进薛府,想要报仇的事。
容华问高越,“府里让你带什么话给侯爷?”
刚才安亲王妃说庄子上出了事,想必刑部去查看的正是安亲王府下面的庄子。
也不顾及容华在身边,便问道:“他人呢?人在哪里?”
这些话说得在情在理,让人无法反驳,何况薛崇义确实是长辈,容华只能恭顺地低着头坐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