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笑着点点头，“总是第一次进宫，心里不免就有些慌张，还好有老夫人在旁边。”

薛夫人道：“等她从宫里回来，我再让她将话都说清楚。”

薛夫人也不说其他，与二太太在月亮门前分开。

妯娌两个人边走着边说些家常。薛夫人不爱说话，满园子只听得二太太的笑声，“这等的好事，可是盼也盼不来的呢，我看着都羡慕得紧。”

容华扶着老夫人上了车，转身向薛夫人、二太太告辞，然后才进了车厢。

这次换做荣川愣了，“我是说……”荣川仔细地去看薛明睿，这种情形他可是很少遇见过，通常是他说了上句，薛明睿就猜到了下面。

直等到马车向前行了，薛夫人、二太太回了园子。

二太太言辞闪烁，薛夫人皱起了眉头。

“还有那农妇。也是奇怪，她女儿的尸身到现在也没下落，顺天府的意思，这尸身找不到的话，这案子恐怕就要不了了之了。我去的时候，那农妇在衙门前哭了一阵子，就回去歇着了。”

大太太急着，“什么证据？”

薛明睿又与荣川说其他事不提。

顾妈妈笑道：“我看少夫人是个有思量的，夫人该听少夫人将话说完的。”

老夫人正想着，马车已经停下来。

容华坐在车里，薛老夫人和蔼地握起容华的手，“别紧张，皇太后、皇贵妃都是极好的，见到你一定会喜欢。”

薛夫人道：“都是托了老夫人的福。”

薛明睿看了会儿公文，昨夜容华那皱着眉头、紧紧咬着嘴唇的表情又到他眼前。虽然她梦中断断续续地说了些话，他却无法知晓她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

薛二太太看了一眼薛夫人，似是薛夫人的表现出乎她意料之外，顿了顿，一会儿才又说：“我就说，老夫人那里哪有不好的东西。”

……

府里又有谁是封过诰命有资格进宫的？

薛夫人脸上果然挂不住，薛二太太笑容更加得意起来。

薛明睿不说话，祝二连忙道：“我已经让人跟着那农妇，一有消息就来回禀侯爷。”

那小厮进屋紧忙跪下，“太太，老爷被叫去顺天府看了证据。”

陈妈妈急忙上前去伺候，“太太还是安心躺下来休息，现在还不能动啊。”

薛明睿抬起头微微有些失神，问荣川，“什么？”

薛夫人淡淡地道：“老夫人送的那对耳坠子容华也拿给我看了，是很漂亮。”

容华这边换了华服跟着薛老夫人一起进宫去，薛夫人、薛二太太送出垂花门。

薛夫人身边的顾妈妈上前道：“夫人您看，少夫人说得没错，这样看来，您应该听听少夫人的话才是。”

容华笑着点头。

果然二太太下一句就说到了她。

老夫人也抿嘴笑了，这孩子和她第一次在薛家见时有些不一样。一双眼睛十分的明亮，举手投足都透着几分的聪颖和伶俐，凡是交代给她的事不用再说第二遍。她就喜欢聪明的孩子，明睿小时候就比平常孩子都要聪明的多，她时时刻刻将明睿带在身边，就是想要亲手将明睿抚养长大，以前祖孙相处的那种情形又回到老夫人脑海里，要不是出了那样的事……

荣川正要重新说上一遍，薛明睿已经回过神来，“送份常礼，用不着别的。”

“也怪不得我们门前冷清了。”说着顿了顿，“庄亲王有两天告病在家了吧？每日我路过他的府邸都看到门前人来人往的，恐怕六成的京官都要去探望了。”

薛明睿点点头，祝二又躬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