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安摇了摇头,“还是没有眉目。”
弘哥道:“没想到竟会是这样,”说着皱起了眉头,“我房里还有二姐姐送进来的丫头,之前夏桃让我防备,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我应该……”
这话一出,薛明睿不再问其他。
阴阳先生仔细算了半天,回道:“给老夫人道喜了,这可是上等婚,没什么可忌讳的。”说着又细细分解一番。
薛二太太道:“娘手里能有什么事,”猛然之间想起,“难道是那几个庄子?”
“这些事让他们去操心,有陆先生在总能想个大概,现在还有时间,三哥不如和我去京郊画舫上坐上一会儿再回去。”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好,”似是随意地说起,“后天钦天监要来。”
“说不定顾瑛手里拿着的不仅是陶正安的短处。”说到这里,荣川看一眼薛明睿,“这件事你管不管?”
说了会儿话薛夫人和二太太各自回去,薛二太太进了屋将丫鬟们都遣了下去,就和薛崇义说起老夫人今天的话来。
陶正安这才吞吞吐吐,“圣上又请了道士按照以前的方法炼制金石丹药,朝臣们劝谏了几次都是无用,我恐怕这两年万一有了变故,牵扯出以前的事来。”
“昨日你老子回来,说外面传你旧病复发,我听了才是难过,如今你可要争些气,身上的病早日好了。”
老太太慈祥地笑着对容华道:“你一直在外府就未曾入了族谱,今儿我就跟你父亲说,将你寄在你母亲名下。”
老太太见陶正安目光闪烁,“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容华自己都没弄清楚的事,如何能跟弘哥说?只能暂时说出她的猜测。毕竟瑶华就在身边,先在弘哥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弘哥有所防备总是没错。
薛明睿看了看前路,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眯,“你可知顾瑛想要娶谁?”
陶正安“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陶正安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都传瑶华病得严重,我看中了几门亲,却开了几次口都未能如愿。”
老太太冷笑一声,“好在你不至于像你媳妇那样糊涂,侯府再使保山来,就将八丫头的八字写过去合了,回去嘱咐你媳妇不要再动什么心思……”
容华点点头。
听到这话,薛二太太的脸色猛然变了。
老太太又提起瑶华,“你有没有想过,那顾瑛再来提二丫头怎么办?”
老太太皱起眉头,“早让你不要和那些人来往你就是不肯听,你偏说那西人如何得宠。”
薛夫人、薛二太太说笑着到老夫人屋子里。
薛明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握着缰绳的手却微微停顿了一下。
薛崇义道:“娘不是说了,只是娘手里的事。”
薛明睿想起陶家八小姐的样子来,明亮的眼睛,安宁从容。
弘哥的笑容僵下来,“那姐准备让我怎么说?”
两个人在这边说着话,听到瑶华那边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老太太和容华急忙过去看。
薛崇义道:“见过。”
容华听了这话,再去看瑶华的脸色,瑶华脸色果然不好。瑶华急切当中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博得老太太同情,却没想到后果,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二小姐旧病复发,哪个人家愿意娶一个病恹恹的人做媳妇?何况大姐还没有给大姐夫生下一男半女,瑶华的情况连好好活着都不一定能做到,更别提传宗接代。
薛明睿问起,“上次让你问的事怎么样了?”
薛明睿看了荣川一眼,“再晚一会儿城门就要关了,明日还要上早朝。”
薛崇义皱起眉头,“娘手里可有好几个庄子,去年不是又添了三个?难不成这些庄子都要交给大房打理?”
老太太的暖阁亮着灯,芮青直接将大老爷领去了暖阁,丫鬟们上了茶都退下。
任夫人立即就笑了,临走之前留下了武穆侯薛明睿的生辰,老太太也找了京畿远近驰名的阴阳先生来合八字。
提起大太太,陶正安脸色铁青起来,“还是娘跟她说吧!”
薛崇义听得一脸迷糊,“这些事我又不懂,你去安排就是。”
容华简单将自己的猜测向弘哥说了,却不细说自己如何被大太太灌毒药害死一节。
陶正安道:“我也不是怕别的,就是有一封写给西人的信,不知道落在了谁手里。”
任夫人仍旧是之前的话,“八小姐人看着妥当,识大体出身又好。”老太太听明白了,笑着道:“我们八小姐是一早就记在了大太太名下。”
薛二太太道:“就算常宁伯没有察觉,常宁伯夫人也应该知晓了,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事,做娘的怎么会一点不知。要么是常宁伯家不满意我们的亲事,要么是四小姐羞于提起。等明睿的婚事定下来,我们就去禀告娘,请个保山去常宁伯家提亲,到时候再看看常宁伯夫人的意思,若是她不怕女儿名声受损,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