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陶家有两个公侯的女婿,那一定会慕煞旁人。
人多一闹,院子里的喜鹊顿时惊了,全都“扑棱棱”地拍着翅膀飞走了。
陶母叹了口气,“不知道她又在使什么坏心,这府里的人都快让她折腾干净了。现在借着给我办寿辰,却不知又要笼络什么人过来好给她做主意。”顿了顿又道:“我这是老了,不想再操心。”
初晓也拿起一只来闻闻,“锦秀说,八小姐那里没有好香料,和小姐这里的不能比,还让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容华笑道:“你提醒的正是,我可不是还有一幅好字画。是那幅立轴绢表的《春曲》,你拿出来给二小姐送去。”
大太太又和陶母一起说了话,还吩咐陶母的丫鬟多多照顾老太太,这才从陶母屋里出来,走到僻静之处,大太太道:“仔细点老太太那边,别关键时刻这边又出乱子。”老太太这些年手里也有几条人脉,虽然这些年府里的事都是她做主,表面上却也不敢得罪老太太。
瑶华边想边打开旁边的画卷。
“平日里见到两三只已经是不错了。”
大太太温和地道:“这不还有几日才冬至呢,也不着急,我们这边准备着,只要能赶在祭祖之前回来就行,”顿了顿又对陈妈妈道:“你回了老太太,就说二房三房过几日才能到,别让老太太等得急了。”
陈妈妈如此思量了一下,也就不讨什么没趣,拿着信讪讪地退了下去。
蔡夫人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两只用五色丝线缠成的花草香囊,虽然做得精细,里面的香料却是府里普通的。
陶母眼皮也不抬,“人老了,容易倦,我也不留你了。”
虽然是两个丫头的玩笑话,眼见却要成真了。
容华看了木槿一眼,笑着道:“不过是一群鸟儿飞过,你就生出这么多话来。”
大太太接到手里,那封信明明白白是写给陶母的,哪敢随便拆开。忙去陶母处去问陶母意思,陶母先是说乏了睡觉,大太太去了第二趟,陶母才将信打开来看,然后说:“你三妹妹这几日要回来,你看看方不方便,不方便就写信与她,让她不要来了。”
玥儿道:“什么鸟啊,那是长尾巴的喜鹊,怎么会有这么一群的喜鹊。”玥儿边说,边大声叫,“快来看看啊,院子里飞来一群的喜鹊。”
芮青道:“老太太说的是。”
容华从大太太处回到屋子里继续做针线,听到屋外帧儿、玥儿两个丫鬟闲聊。
锦秀笑着客气了一番这才离开。
木槿急忙拿来花斛,将海棠插在其中,摆在桌子上。
锦秀进屋问容华,“小姐,我们给二小姐送什么礼物去?二小姐素来喜欢诗集字画的,我们柜子里还有几幅字画,要不然捡一幅送过去。”
初晓将东西拿进屋子去,瑶华坐在椅子上看书,脸上已经有了勃勃生机,瑶华似是不经意地看了初晓一眼,“又是谁送来的东西?”
大女婿还没继承爵位,武穆侯就快成了二女婿。
陈妈妈坐下来吃茶,说了会儿话才走。
崔执事家的道:“说是正好遇到了三老爷的娘家人安国公夫人,说是要与安国公夫人一起进京。”
芮青将信交给陈妈妈,又复回来伺候老太太。
第二天,二老爷遣人到府里报信,说是回京的行程耽搁了,要迟个两三日才能到,崔执事家的忙进内府通禀。
陶母不疼不痒地“嗯”了一声,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这几日母亲让我养病,府里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你说话也只说半句,”瑶华顿了顿,“既然已经说到八小姐,就把八小姐送来的东西给我看看。”
陈妈妈将大太太交待的话说了一遍。
瑶华微微扬起眉毛,“八妹妹?”
陈妈妈笑容连连,“这是义承侯府让人送给小姐插瓶的花贵妃。”说着将手里的花递给了容华。
初晓将画卷放进柜子里,“八小姐送来的,是一幅画,两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