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闲云老道对这番话置若罔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他与萧文秉关系不同,倒也无人为奇。
说实在的,对于自己徒弟的这个海口,他本人也是没什么信心的。
“若是普通材料,自是如此。但此物非凡,所以方能保留一点残片。”天一宗主将残片递于萧文秉,笑着解释道。
一模一样,说得真是轻巧啊,恐怕就算是惠普老道在此,也是不敢夸此海口的。
他刚刚经历天劫,所说的话自然是有着一定地可信度,一众老道听得是摇头晃脑,吹嘘不已。
唯独凤白衣在一旁恼怒万分,这家伙如此颠倒转折,大言不惭,偏偏他的口才又是极好。说的话丝丝入扣,让这些不知情人士难以分辩。
“啊。”萧文秉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心中却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般,轻松了起来。
他这话一出,除了张雅尖头棒不知炼器艰辛之外,其余三人都是用着一副稀奇古怪的神色打量着萧文秉。
是以,听到了萧文秉这句话,纵然是老成持重的天一宗主也不免地流露出狐疑之色。
天一宗主的目光凝望到凤白衣的身上,过了片刻,他突然皱眉道:“凤长老,天雷宫的雷术虽然是当世第一绝学,但是天雷入体,未名有损,要楷贫道助你一臂之力?”
其中,也包括了雷濯金石。若非如此,就凭萧文秉此时的这点儿三脚猫知识,又岂能将天一宗主和闲云老道哄得一愣一愣的。
凤白衣摇头道:“弟子善用雷剑,道门之中,怕是并无此物。”
“请问宗主,手中那是什么东西?”萧文秉疑惑地打量着天一宗主手中地那一片类似于残铁一样的方片,询问道。
“惠普道长。”
过了片刻,当萧文秉满足地停下了自己的高谈阔论的时候,远处的陈善吉早已指挥门中弟子将四周清理了个干净,只留下了这一声地方依旧是狼藉一片。
天一宗主满脸惊讶,张嘴欲言,转头望向闲云老道。
这也是他们能够在这里谈论了许久,却不为惊扰地原因。
记得当时还曾劝过萧文秉,不要收留蝶仙,要么拿它炼丹,要么制造法宝,再不济杀了之后,下酒喝了,也要比冒着天劫危险的好。
张雅琪摸着手腕上的乾坤圈,苦笑道:“没有,我的力量尚无法如臂指使的操纵乾坤圈,有时候本身的行动反而要被它禁锢。所以虽然感到了有些不太对头,但是在没有完全吸纳灵力之前,却是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转头看向了闲云老道,后者眨起了小眼睛,张口欲言,最后却是没再说话了。
萧文秉沉吟良久,道:“晚辈在天鼎星之上,蒙一位前辈厚爱,倒是得到了一些罕见的材料,其中便有一些雷濯金石。白衣,你不用伤心,等会我开炉炼剑,还你一个一模一样仙剑就是。”
看看附近没人了,天一宗主地目光在萧文秉的身上飘过,长叹了一声,道:“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经此一劫,萧长老晋升金丹,这套三才五行大阵可算完美无缺了。”
“不错,这一次扑捉……把握又大了三成。”闲云老道笑眯眯的道,只是当他说到地之灵之时,声音不免含糊不清,显然对待此事,这位老人家已是谨慎地到了凤声鹤唳的程度。
蝶仙化蛹,破蛹成形,就在最后化形的要紧关头,吸纳了凤白衣的一口鲜血,自然是要顺应潮流而有所改变了。
何况,现在仙剑毁于一旦,只余下一片残渣,若是凭借这玩意,便能将原先的那把仙剑复原,几乎就是决无可能之事。
“萧长佬何事?”
在闲云老道等追问之下,萧文秉于是将凤白衣受伤吐血之事说了一遍,当然。关于某人鲁莽出击,连累他人,以及神器挡灾之事,那是一个字也没有提及。只是大自己如何英勇无敌,如何奋不顾身,如何机灵多变。
从天鼎星回来之前,惠普送于他的那个小册子里,不但有他老人家多年来的炼器心得,更有着对于内各种稀奇原料的详细,而那条芥子项链里,大多数的稀奇原料都有着那么一点儿。
虽然也不至于比人家差,但是起码没有眼福可以享了……
“还好,乾坤圈所转换的灵力已经尽数吸纳。”
萧文秉伸手,做了个讨要地手势,道:“据辫子所知,天雷无情,既然无法承受天雷之威,应试是连半点残渣也不剩下才是,怎么还会留下如此完整的残片?”